最终指导员也没补充什么,但他让我上报时还是很鼓励地对我说:“小晨,交上去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大家担着。”
想必我一个23岁的小伙子和他们30多岁的成熟军官认识问题上有很大不同,但二位领导并不是要看我笑话,都是直言不讳,也是难能可贵了。
次日,大校又悄悄来到我的寝室,单独找我聊了几句,他指示说:“你们回去后,处里会向小队建议,免去你班长的职务。你也要做好准备,参加研究生的入学考试,专门从理论上探讨境外作战的问题,这是上级初步的考虑。或许有时间,你还要自己找导师。我军目前研究境外作战的专家还没有。”他笑笑说:“你或许可以成为我军第一个研究境外作战的专家。年少有志是要的。我知道你在大学是国际问题学会的积极分子,你的想法不像是从部队成长起来的干部那样对上级的考虑那么在意。这是你的优点。副总长听了你的意见后,指示要你把精力多放在境外作战通盘的思考上,为我们这个处的有效运行多出把子力气。”
最后,大校对我正式宣布,副总长已确定我为境外作战处的正营职参谋,何时到岗听候通知,并嘱咐我在得到调职通知前不得对别人泄露。为什么再次提升我的级别,主要是没有那个级别,你就无法接触涉密的情报和总部的工作,可是总部首长想要我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只好一再破格。好在这样的破格有我的功绩不断地弥补,有我高于其他参谋的有实际意义的报告、建议的填补,使我不那么显得突出,而是在那些眩目的作战成果所突出的巨大光亮下看不到我了。绝非“鸵鸟心理”。
祖副部长离开时,我把前一晚写出的报告交给了他,他拿在手上,并没立刻就看,却是鼓励了我一句:“小晨啊,你的动作很快嘛,不错,报告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你的反应,这才像个能担当一面的军人。”
我忽然发现了总部领导对我很重视,能理解我的想法,让我有一种得遇明主的感觉,对祖副部长那是钦佩啊。仅仅一年,我从基层的红肩章的小副排长,成长到总部直属作战单位的副队长,待任命的总部正营职参谋,这变化也太大了。一步登天是不是说我啊?
我当然不会被这样的进步和提升所冲昏头脑,而是更加努力地去认清形势,认清任务,尤其是各大国针对中国动向的准确把握,对地区的恐怖势力、非法武装、武装毒贩、民族分裂势力进行广泛把握,弄清它们之间的共同和区别,评判这些因素交织一起对我国的危害所在,把作战小队的发展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
报告递上去,就看上级怎样理解了,我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小队在北京获得的好处是,上午队员都去了服装厂,用新式的耐用、防寒、防热、防辐射的数字迷彩面料定制了新的军衣,我们回去不久,定制的服装就送来了,一身崭新的迷彩服,还有迷彩围脖,比以前的服装穿着舒服多了。
小队是大年三十的下午飞回云南前线的,上级连让小队二十几号人在北京过个大年三十、初一都没想到。
在回营地前,我们与路毕邦同志告别,送他暂时离队,从北京先回家过个春节,然后直接去军校所在地。我很想送老路点东西,在我的意识里就该这样,可是现在这个状态,没法子啊!
老路能上军校,我们都为他高兴,我认为他的路也是我们七人的共同道路,虽然我有大学学历,但我没有正规军校完备的军事教育的学历,在部队发展也是跛脚的。看不到老路身影后,我对谭军说:“你该准备了。”他点了下头,想来他已经意识到了。
然后我对其他人又说:“你们也该有所思想准备,提不了军官,也得上培养士官的军校,一句话,在秘密部队也是解放军,得按军队现行规矩办,咱就是个副小队长,没有干预军队规定的本事。不管你们要不要在部队长干,不断学习都是必要的,也是我们保命的基础。”
我严肃地说:“郭章的情况,我再也不愿在你们中看见,他妈的什么事啊,完全不应该!”
我说完,他们六人全都自然地立正,回答:“明白!”
我们都明白,我提出的和他们答应的,都算不了数,命运该来的,谁也躲不开,但我的殷殷之情让他们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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