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听着,直到估计他们已经走过,我看了老范一眼,他点了点头,我立即起身,还使个轻功的动作,飞上了山道,刚一站住,手中的短冲“哗”地向着前面六个敌人喷射过去,当即打中了四个。我跃上山路时,老范也站起身,看到没被打中的两人,他速出枪,“噹噹”两枪,用手枪打爆了他们的头,然后他的射击没停,对着倒下敌人的脑袋接连开枪,直到枪匣中的子弹全部打光。
老范在黑暗中的打法,真是不给自己留后患,是老兵的打法。
我见六个雇佣兵全部倒下,赶快下到了山坡的反侧面,而对面山坡上的敌人,以猛烈的火力支援这边,或许他们的射击也打中了倒在山路上的自己人,或是伤兵,或是尸体。而我和老范却躲在凹地里安全得很。
敌人打了会儿,又被我正面的火力杀伤数人,迫不得已调转火力,再去压制我正面的火力打击。
我和老范爬上去,将敌人的突击步枪拿到手里,我让范宜任在这边牵制,自己向敌人的主阵地发展。老范有些担心我人单力薄,非要和我过去,我制止了他,对他说:“这个方向的牵制很重要,而且你也可以施展夜间精射。”说完我立刻撒开了腿,向对面的山包飞奔过去。
在跑动中,听见了老范的74响起,也看见了对面的枪火闪现处被打过去的子弹命中后再也没有枪声响起,不是被击中,就是敌人挪动了,可我宁愿相信是老范的子弹命中了目标,因为老范善于使用夜视瞄准镜,黑暗并不能影响老范这个老特种兵的夜间射击效果,这时正是他展现自己出色战斗技能的时候。
老范在那里隔个很短的间隔就打出一枪,始终没有长时间的中断,尽管雇佣兵一直有针对他的火力压制,但始终压制不住。战后老范对我说:“副队长,你让我坚持的那个地方确实好,不管敌人使用了什么火器,对我威胁都不大,枪都不拿,缩个头就躲过去敌人的打击,敌人在那里还有四支枪呢,我都取来,轮着打,好不痛快!”
由于有范宜任的有力策应,我正面火力时有机会反制敌人,林剑每每抓住机会实施了精准射击,又被他打中了两个雇佣兵。
任佑再次向对面的阵地发射了火箭弹,这个对敌人威胁太大了,雇佣兵豁出去了,数支枪对准了火箭筒后部的闪出发射火光的一片小区域,密集的子弹打过去,任佑不幸中弹,牺牲在战场。
薛波并不清楚任佑牺牲,但他抓住机会,对着敌人开火的那片区域,猛打出一长串机枪子弹。郑书瑷看到对面至少有两个敌人中弹,身子无力地瘫倒在阵地上,心里暗暗叫好。他趁着敌人把注意力放在打击我机枪火力时,躲到一个长满丛林植物的土包后,伸出狙击步枪打了个快速射,他认为打中了,还是雇佣兵的机枪手。
老郑迅速离开原地,摆脱了雇佣兵对他的监视,然后,他爬到薛波身边,发现他中弹负伤,赶快把小薛拉到安全地带,为他包扎好伤口。
在火箭筒、轻机枪轮番射击时,齐畅言用89步枪瞄准了敌人阵地上射击着的雇佣兵,准准地射出一个点射,看见自己打中了敌人。
战斗到这个时候,姜世陆忍着伤痛,慢慢移动到后面他记得的一个有利阵位,将枪管压在高出的石头上,单手射击,以自己绵薄之力支援战友。在他扣动扳机时,此刻小姜忘记了伤痛,全神贯注地瞄准了敌人,“乓”,仇恨的子弹射出,那是必见血的,一定咬出敌人的血!
正面队员在极大的压力下奋战,没有一个退缩的,开战没有多久,牺牲一个,负伤两个,极大地削弱了正面的兵员,林剑、郑书瑗、齐畅言、杨远航更加困难了。
“难道困难就不打了么?”郑书瑗不这么想,安置好薛波,他返回了战场,在瞄准镜中瞄准了一个雇佣兵,稳稳打出一枪,然后就势伏下了身子,在草丛移开原地。显然敌人发现了他,对着他那个地方密集地开火,连枪榴弹也打了过来。老郑拖着枪,快速向侧方转移,终于避开了敌人的集火射击。但这也干扰了他实施狙击射击,减弱了我正面控制兵器的效能。战后他有些惭愧地对我说出这个意思,而我回答说:“你这是冷静对敌,如果你抢着射击,被敌打中,就不是所谓降低效能的结果,是失去了战场控制兵器的掩护,那将会给整个正面作战带来不可估量的危险。”
实际应该就是这样!
敌人的狙击手要干掉我方的狙击手,没有管战场上的拼斗。而一旦我方人员开火必招来对方的密集射击。敌方企图以优势兵力、火力压制消灭我方暴露的不多的有生力量。然而,敌人的企图未能实现,反而以多人的开火,为我方指示了目标,在我方精准的射击下,逐一被歼击。
此时从战场形势看,是这伙雇佣兵最好的突围时机:我迂回兵力未到位,正面我军损失的兵力太大,敌人的兵力优势还在,可是敌人并没立下决心退出战斗,仍企图以优势兵力对我实施打击,因为敌头目并未查清楚对手的兵力,以为就是正在交战的这六七个人,即使遭到了挺大的损失,还要以极大的魄力破敌。
敌头目的“勇气”确实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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