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指挥员的提醒是为了保护我们,但我们是最精锐的特种兵,大敌当前绝非考虑自己的安全。囿于不能暴露小队的活动迹象,上级不能提前预警施工工程的护卫部队。可一旦让这伙雇佣兵抓住空子袭击我施工工程得手,哪怕只是遭受不大的损失,也是我们的失职。
我和所有人员简单商量了下一步的行动指向,也是对全体人员作政治动员。我语调显得平和地说:“我们正面临一次考验,也是面临一次机会。现在打不打真是决定在我们手上了。同志们,你们说怎么办?”
他们相互看了看,就是片刻功夫,但没有犹豫的,便由班长林剑代表大家对我说:“副队长,我们知道你的心意,同志们都拥护你的指挥,请下打的决心吧!”
我相信他们就是这样的态度,“现在我下定决心,打!力争消灭这股企图对我施工工地不利的匪徒。我的计划:当这伙匪徒靠近到施工工地五公里的距离上,就从敌人尾部发起攻击。一部在敌后面压着打,一部近战人员向敌队形穿插,以人自为战的战术打乱敌人队形,拖住敌人,消灭敌人,力争就由我们完成这次战斗任务,不必等到大部队到来。”
我的话一说出,“力争就由我们完成这次战斗任务,不必等到大部队的到来”,二班队员觉得这是何等的气派,备受鼓舞,士气腾腾地往上涨!
这时我想起来了,该征求范宜任同志的意见,他是更有经验的老特种兵指挥员,“老范,你有什么意见,请明确提出,你的意见和经验很重要。”
“战机难求,何况我在暗敌在明,有胜利的……”他突然结巴了下,“嗯,我说的是胜利的把握。”估计他先要说的是“机会”二字,但为了增强大家的信心,急改“把握”二字。好个老范,太贴心了。
我再次将头转向二班队员,“任务明确吗?”我斩钉截铁地问道。
“明白!”二班所有人包括老范齐声回答。
“作战计划不作讨论了,全体立刻出发,跟上敌人。行动要小心,不要被敌察觉,一旦敌人有所察觉,必须立刻展开进攻,在敌未能变更行军队形和调整防御部署前就对敌实施最坚决的突击。同志们,有信心么?”
“有!”每个队员都坚决地表态。
“林剑,你和蒙自在前跟踪严江,你带王涛、周杰为一小组,做押后护卫老范、姜世陆、郑书瑷、杨远航、任佑、薛波、齐畅言跟在后面,随我居中。出发!”
“等等,”老范喊了声,“副队长,让我在前面吧,在雨林中夜行军,我判断敌情的把握大些。”
“就听你的!”“林剑你接受范宜任的指挥。”我答应了老范,同时也作出了指挥隶属安排。
范宜任、林剑立刻立正答应“是!”然后,他们二人走到队伍最前方,蒙自在其侧后,会及时告知路上情况。
出发时我把手中的41卡宾枪换给杨远航,他对这把美国枪情有独钟。而他的日式步枪给了齐畅言,我用通信机手的那支短冲。
本队离尖兵小组大十几米之后,严江小组离本队又有十几米的距离。
我把枪背带挂在了脖子上,置于身侧,将战场探测仪放在胸前随时可用,这个阶段先凭着本能感受前面匪徒行军的状况。我们13人悄无声息地跟着敌人后面,警惕地关注着附近的情况。
这伙匪徒真是对手,走了很长距离后竟感到不妙,放出了向后警戒的战斗小组,不久就发现了有武装人员跟在后面。他们立刻跑回本队报告,起身时被范宜任、蒙自、林剑察觉,立刻发出信号,让后面暂停前进,我上到尖兵组时报告给我。
而在得到部下报告发现后面有监视人员时,雇佣兵的队长端起望远镜扫视一遍周围的环境,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就地埋设诡雷,注意清除痕迹。如果那几只黄皮猴子再追上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雇佣兵们四下散开,埋设诡雷、布置陷阱,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很快就把周围环境清理得仿佛从来没有人到达过这里。那个凶恶的队长带着自己的队伍继续前进,并不是那么在乎在他们后面盯着的未知武装人员。
其实他并没查清跟在他们后面到底有多少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以为只有尖兵小组的三个人,带的武器是苏制的,还有一支是日本的,没让他有多少警惕。所以,我们拉长的各组之间的距离,让他没有耐心仔细查明,以为就是几个人。在他的眼中,后面的人武器简单,不过是短突击步枪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大威力的武器,应该是缅甸的什么反政府武装。但在战斗打响后,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继续充当尖兵的范宜任、林剑、蒙自,在得到我的嘱咐后小心翼翼地在前开路。突然,走在前面的林剑右手向半空猛然一举,示意停止前进。然后,只见他在路边一簇茅草前慢慢蹲下,把手中的突击步枪斜倚在腿边,卷起袖子把手伸进草中摸索着什么,露在外面的小臂有着条型饱满的肌肉,显示他具有出色的上肢力量。
旁边的老范和蒙自很自然地在队友举手的一瞬间就蹲在茂盛的灌木丛后,范宜任举起手中的74带夜视瞄准具的步枪,在瞄准镜中机警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丛林中任何一点轻微的动静。这次他还带了沈指导员移交他的75手枪蒙自则持枪对准前方,准备随时开火。
但在夜视镜中,老范没有发现可疑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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