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在境外活动有十天了,队员仍没要撤回的想法,感觉不做出些事情来有些对不住自己手上的武器。他们拼着克服体力、精神上的疲劳不说,就是这种求战的积极性,也是可称道的。

所以,我也想让他们一展所长,让他们痛快淋漓地干一家伙。但我对他们提出:“一定要有目的、有意义地展示自己的肌肉,而不是操之过急,草率行动。”并耐心地说:“同志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赞赏你们的境界,但我们是一支秘密队伍,介入的应该是对国家安全影响大的行动,打的也是那些对我们国家安全最具有危害的武装我们要做的就是与那些最凶恶的敌人过招,并战胜之。”

我用低沉的声音说出这些话后,二班的队员都陷入了沉思。嗯,他们确实是一帮有骄傲资本的战士,但他们也应该是具有战略意识的军人,不能为一时之功所动。我开玩笑地说:“你们的本钱大,所以干就要干体现自身价值的买卖。”

我的话说笑了二班的队员。听了我的话,老范暗暗称好,“这个小队副关键时刻说的话不简单嘛,怪不得上级让他担任这个副队长,那么些个上尉都不用。这政治工作做的,行!”有时他也为自己没能担任这个职务而惋惜呢!渐渐他觉得没当上这个副小队长也没什么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嘛!他曾对我说过:“军事工作我行,但政治工作,我的嘴跟不上。你是文武双全,不,你还懂高科技,是文武技三全,比我更称职。”

他是这样认识我的,而我对他的特种兵作战技能亦是高看了一线。我认为他就是年龄大了些,在他是打将时,军队处在隐忍中,可惜了他的一身武学。有些人就是在战争中闪耀的,他算是一个。

特种兵军官的领悟力很强,很快就有了自己的结论。林剑代表班里的队员说:“副队长,我们是需要平心静气,先成为这块神秘土地的主人再说其它的。”

“副队长,我们不是普通士兵,你说的道理我们都懂,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一旦下定决心,我们一定给你打个漂亮的。”严江如是说。他在话里认可了我的说法,也维护了他们的立场,很有个性。

看着他们情绪的转变,我要求的就是他们能平静、坚韧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显然他们已经回到这样的状态,都是可以信任的有作为的战友!望着他们坚定的眼神,我笑了下,轻吐“让我们一起干出些什么吧!”然后,依次与他们击掌为誓,瞧得出他们眼里生出了热烈和渴望。

我继续带二班一丝不苟地进行侦查,二班队员渐渐习惯了这种高度警觉性的工作,沉下心熟悉这片山林,掌握这里的种种特性。

……

二班出动的时间比较长了,第一次适应性的侦察行动可以结束,班师回营。我向他们宣布了这个决定,他们亦很欣慰。在如此长的亚热带雨林中活动,没有生病的,没有负伤的,得到相当充分的锻炼,是成绩啊!联想到刚打胜的一仗,他们对在小队服役更有了份自觉。

周杰对我说:“从全军范围内,我们小队大概是头一份,存在就是为了战斗!”

“哪个部队的存在不是为了打仗?”我不以为然地反问。

“不,他们是为了打仗,更准确的说是为了战争,而我们则就是生在战斗的环境中,这是根本性的不同。”

“老周,你这样说,我们都同意。”这是二班战友的态度。

“看,在战斗环境就把你们乐得!”我对他们说,“我当兵两次,在部队两年里,都是在战斗的环境中,也没你们的认识”我不小心把自己的底露了,可我的话又把他们惊着了,看我就像看怪物。

我不理他们了,看了眼老范,对他说道:“范老哥,他们是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们是小老虎!”

“副队长,你他妈是头狮子!”杨远航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吐出了这么一句。

老范和小杨的话让我们哈哈大笑……

可是在二班队员心目中,我这个当过一年列兵,再当兵一年,却在一年之内从排长升到了副营级的秘密作战小队的副队长,先不管中尉是什么级吧,可那是什么速度!当过兵的都知道。老范都入伍14年了,才是正连,虽然到了小队享受到副营的待遇。

林剑、严江意识到了:为什么副队长很少干预他们的管理工作,原来他只当过两年兵,这里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他的兵龄长!

可是,就在上级通过卫星电话命令二班可以返回秘密驻地后,我们在返回的路上突然有了发现。

当时,我在带队前行,接到来自后面的信号:“有情况!”我停下脚步,要身后的队员隐蔽,自己移到队尾,顺着范宜任、严江手指望去。映入我的眼中的是两个身着美式丛林作战服围着黑白相间方格围巾的高大白人出现在丛林里,他们脸上涂着厚厚的黑色油彩,手中紧握着黑色的突击步枪。显然他们是不属于这块土地上的,可以推断出,他们是雇佣兵,受雇在这片丛林里执行某种不光彩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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