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波是从北京雪狼特战队来的,是武警总部直属的作战单位,识多见广,真不是我能扛住的,而且他也是个中尉,武警特战学院毕业的高才生。
“这个是有说法的,但具体的你得回去问指导员,我小兵一个真解释不了。”我把他的不解给推出去了。
“副队长,你可别客气,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带我们出来打仗,我们没见过,可见你不是一般人。”又一个把我抬起来的。我看向说话的那人,是任佑,也是个中尉。
“你们别和队副开玩笑了。”老范劝了句,他听闻过我的有些事情。
这些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特战精英哪个脑子不是灵了又灵。我也和他们打起哈哈,“不像你们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啊,我就是个一般人,边防团出来的,其实是在解放军中最偏远最基层的班级边防哨所的一个列兵。列兵都没当满就被赶出了军队,处分命令上还要剥夺我的列兵军衔。”
“啊!”听我这么说,他们10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当年我为给我的战友报仇,没有命令私自跑出国境行动六天,报仇后回国,没多久就被勒令退役了。当列兵都没满一年。”
“你个新兵蛋子就这么大胆!”齐畅言恨恨地说,“和你比我是白在军队中活了。我当兵已经六年了,还没真正打过仗。副队长你在当新兵时就打仗了!这人咋和人比呢!”
“我新兵训练时就是准备打仗,你们谁新兵训练了半年?”我说道。他们都是东部军区的,不大清楚五年前广西、云南、贵州陆军是统一征兵。
特战精英们还要问,我下令了,“听我命令,全体都有,清除痕迹,准备出发。”终于结束了一场关于打仗的讨论。
我们继续侦察这边的非政府武装的存在,对发现的每一支武装都仔细观察,弄清他们的人数、实力和武器种类。这些特种兵为能独立自主地打一仗,都十分努力地搞清楚对方的情况,看有没有可乘之机。有的还提出了有针对性的作战建议,却被我拒绝了。
从这些武装上我并没有发现与小队行动目的有关的外国特工的迹象,显然不值得一打,还不能轻易暴露我们在此地域的存在。
这些特战精英出来后,我意让他们多在战地停留一段时间,加快适应这个地区的气候和环境的过程,吃些苦、受些累,经受些折磨。我认为只有这样他们的作战能力才会与作战地域相结合,形成人与环境相统一的状态,取得在亚热带雨林气候条件下山岳丛林作战中的主动自如的地位。
他们都是经过“魔鬼训练”出的斗士,确实能一直在艰苦的环境下保持旺盛的斗志和战意,以良好的姿态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同时,在侦察的过程中也学会在丛林中的野营生活,保证了自己不被山间的虫蛇伤害,不留下停留的痕迹,出来十几天都没有暴露自己的存在。因为我和老范每天都有教学和检查,从我的眼里看不出二班留下的痕迹才再向别处移动。
从上次回撤的路上,二班的军官就为我这种认真的态度和处置所影响,明白自己多累些、小心些,才能有效保护自己、完成任务。熟悉了丛林中打扫痕迹的方法后,不用我说,都很主动地完成那些检查工作,林剑作为班长,确实切实地负起责任,百倍用心带队,以身作则地按照我的要求完成各项工作。看到他的这种用心,我也深受感动,对他更加信任了。
严江、周杰、郑书瑗三个上尉也表现出色,各方面工作很主动,带领其他战士认真执行我的命令和安排,并表现出各自的特点和优势的一面,都是可堪大任的军官。我知道我会和他们一同奋战很久,以后没有他们的配合是打不好仗的,而他们的表现树立了我的信心。
二班费了好大气力,没有得到有价值的发现,战士们有些失望,更加对没有能打上一仗感到遗憾。常有军官问我:“面对怎样的敌人,我们可以动手?”
我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需要上级认可,我们才能投入进战斗。”
也有队员顶牛的,“你不是说打不打看我们的嘛?”
“我的话没错,一旦上级做出决定,能不能打当然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好好给我体会这句话吧,不要消极认识。”
这时林剑拉了那个家伙一下,示意他少说话。在那个队员表示不满时,已有人感受到我瞬间发出的杀气。
“不要挑衅队副!”老范严肃地说。
看来他很自觉地辅助我,让我心里一热。在完成境外侦察任务的过程中,他都是默默地观察我,默默地替我补位,而我布置的教学工作他都是毫无异议地去做。范宜任,日益在我的心目中分量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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