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担心的是二班队员,他们刚到这边连个适应性训练都没太做,马上参加了一次真正的突击战斗,连续几天走过来,接着就是一场高度紧张快捷的夜战,没有休息立刻负重回撤,明显看到他们都是汗湿衣衫,呼吸不畅,对丛林中的那种憋闷不习惯。

这还是缅甸最好的气候呢,处在旱季,应该是山间行军最适合的时期,如果到了雨季,那可是处处湿滑,到处的茂盛植物会缠着脚、拖着身,那才难行呢。

按照二班队员的状况,我怕他们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了。

与二班队员的吃力行走相比,我们一班队员尽管出来19天了,露宿野餐,休息的条件全无,按理说应该比刚上来的二班队员更应疲劳,可看着并无特别疲劳的表现,步履稳健,喘气均匀,继续行军问题不大。

老路这次也上来了,先是和司时杉打的大鼻子教官,现在他与刘圭搭伴抬了一付担架,以自己充沛的体力带着大刘走和司时杉搭帮的是郭章,这个前老特种兵原本体力就不错,经过兽血的洗礼,更是增强了他的体能,由他拖带班副挺合适的。我过去又把司时杉和刘圭的武器带上,再减轻些他们的负重。

在一班之后的二班队员这时看向前面的战友的眼神变了,“他们才是雨林中的游龙啊!”“能够被称之功勋小队绝非浪得虚名。”一班战友的精气神像一道无声的约束,将二班队员的精神强拉起来,鼓着劲地往前行,任大滴的汗掉落地上。

经过一次战斗,林剑、严江都有心到一班担任班长职务了。

我向徐队长打个招呼,说到队尾担任收容任务,便停住脚步,等着队尾上来,并挨个观察了一行人。那两个情报参谋也是痛苦得不行,他们带的两个士官抬了一付担架,正吭哧吭哧地艰难地前行。两个士官应是某直属行动小队的,在丛林里行动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这抬担架负重行军让他们不大适应,从未有这样的经历,也从未有如此吃力的任务,算是让他们撞上了。

他们后面是沈指导员在保障小队挑出的两个强壮士兵,来的时候是负重行军,回去的时候还得负重,而且是需要二人合作抬一个大鼻子负伤教官,估计得有200多斤的体重,是所有俘虏里体型最大号的那一个。不说他们的艰难状况和惨样了,我把后面那个接替下来,让他和前面的战士轮换着抬担架。

沈指导员看到我背上是一大一小两个背囊,重量得有近50公斤,双手抓着担架的木柄,往上行时,重量都压到了后面,我头上掉着大滴的汗,口中大口地呼吸,很绵长,脚下并不虚浮,心说了:“晨旭这个牲口不来小队谁该来,他这体力军中仅见啊!到普通的部队怎么用得上,不糟蹋了嘛。”

我是不知道,要是他对我如此说,我该问他,“你不是也来了么?来,不是拖后腿的吧。”

天黑了,队长、指导员决定不夜间行军,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夜。这个决定太对了,当队伍扎了营,有队员、战士躺倒很快就有了鼾声,连饭都无法吃了。半夜里,把他们逼起来,吃了东西再让他们接着睡,否则第二天他们哪来体力行军呢。

那一夜,队长、指导员和我包了带哨的事,指导员要求站头班哨,说:“你们二位辛苦了,先休息吧。”我和队长选,我只好主动提出:“我值第二班吧。”

“你小子有眼力价。”

“我年轻嘛。”我只能如此说,我也知道中间这班哨最令人痛苦。

三个队领导夜间带哨,妈的,他俩都选我们一班的队员,几个老七班的都轮了一班岗,那可不是两个小时,是三个小时。在极度疲劳时多休息一个小时少休息一个小时,对体力的恢复可是差了行市的。

我挺心痛他们的,可队长、指导员说了,“我们能够安全回去,让你的一班休息够。”这是不是能者多劳的另一个说法?

队里还有明白的队员,我那班哨是林剑和严江、周杰三个上尉陪我站的岗。对他们的主动,我挺感动的,便给他们做了按摩,帮助他们恢复体力。

周杰感慨地说:“副队长,你真实在。”

咱资历浅,威信是不是得这样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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