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睡了一夜的军人们醒来,只是一次野外露营,也让他们感到了睡上一夜的美好。他们中相当大的一部分人才从和平生活中出来不久,第一次的战斗就是如此艰辛,不知会动摇他们的信心么?无论如何,我相信他们看到太阳的升起,会更加怀念和平生活的美好,和对家庭亲人的思念。我们是军人,但我们是崇尚和平和发展的中国军人,都会人同此心此情的。

他们活动了身躯,把露营睡后的身体僵硬扭得柔软些,这是我叫他们做的,就像是早操吧。活动后的军人们开始吃早饭,没有什么人说话,心中想着新一天的行军还会那样难么,应该怎样面对,如何去挑战自我。

我肯定得检查俘虏,看他们的情况怎样,我们不希望他们死在路上,同样不希望他活着却给我们带来麻烦。我用他们的语言分别警告了特工和割据武装的头目,就是对大鼻子没说他们的语言,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俄语还是其它什么语言,试着用英语吩咐,看他们的反应似乎是明白我说的话。

在旁边吃饭的人都听见了我用三种外语说话,回来吃自己的饭时,一个情报参谋对我说:“晨队副,你会说的外语不少啊!英语是大学学的,缅语是当兵学的,那门呢?”

“那门是上高中学的,上海岛国来的人多,所以说的人也多,我赶时髦,也跟着学了。”

“喔,你还是大城市出来的学生呢!可你这身力气不该是在大城市中练出来的吧。”

“当兵以后吃的苦受的累太多了,不拼命改善身体状况,是活不到现在的。”说完我便不再谈这个话题了。谁还没点隐私,怎么能都说出去,去满足他们的好奇。

不过经过这次战斗和这次艰难的行军,我在全队人员的眼里有些高大了,有些符合他们的副队长的标准了。

再次上路,詹管理员、陈主任都把他们的背囊自己背上,我和戴精国仍然背个大背囊,还准备到时再帮两位队干部背上。

这次上路,我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充当尖兵,用了一支74短突,开路使用,比那个精射步枪得力。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危险的状况,但不能不小心,离边境仍有不近的距离。

押后的还是沈指导员,也只他一个,像我一样,端着74短突击步枪,警惕地巡视着后方。刚开始时,他还负责除去行军的痕迹,待走得无多大气力也难继续下去,尽管队伍走得很慢。

可这样不行啊!我找到队长,让他请两个参谋充当尖兵,我到队尾和沈指导员作后卫,该消除的痕迹还得消除,这在我们行动中很重要,千万马虎不得。我带队行动在这方面总是有始有终,这次也不能例外。

我坚决的态度,队伍中的军官大概都看到了。

回到营地,有个情报部门的士官问我:“晨副队长,为什么你一定要清除走过的痕迹,在那么大的山里,怎么可能轻易发现呢?再说敌人费劲力气发现,可我们也走了很远,不是吗?”

“不是!敌人的厉害是不能看轻的,我从军以来都是这样做的,而且我看到过敌人比我还厉害。”听了我的话,他嘴唇翕动了下,看样想说什么,却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我想他要说的无怪乎比你强的敌人一定会有,比中国特种兵精英强的难有吧,否则我们的特种兵在国外比赛怎么会屡屡夺得金牌呢。

他这样想,我就呵呵了,中国的特种兵强,强就强在,在千难万险,在最绝望的时候,都要把该完成的战术动作完成好,甚至会做更多,比如欺骗敌人的动作,比如给敌人设置陷阱。该做这个动作的那个战士,为了完成必须做的战术,即使牺牲自己也会再所不辞。

中国特种兵,不,中国解放军战士,之所以强,完全可以用那无与伦比的的意志力来解释。

这个士官,或许他不曾做过特种兵吧,不对,他以前就是个特种兵,只不过离开特种兵的队伍后思想出现了偏差……

经过艰难的如强行军般的回撤,那些军人真是出了大力,尤其小队那17个来自各单位的军官,在亚热带雨林中负重行军,备受煎熬,极度疲劳,所表现的意志力不坠名头老部队的名头。

……

终于进到特区,这只是一半多的路程,我们这支队伍继续走在特区偏僻的山里,没有因外部条件好了,去选易行的路走。我们老老实实地背着沉重的背囊抬着不易行进在山里的担架苦熬着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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