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依次利索地跳下车,“集合!”我又发出口令。

队员们一闪身就排成了整齐的一排,此时营地里的人把目光投向了我们的队员,队员们注意到,胸脯挺得高高的。我转向从勇士吉普下来的陈副大队长,他大老远地亲自送我们来。我上前敬礼报告:“上校同志,我小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跟我来。”他简短地命令道。

我小跑跑到排头,立定,站好,然后发出“向右转,齐步走”的口令,带着小队,跟着副大队长进到营地。

营地里已经有两个上尉跑出来迎接我们,他们向陈副大队长敬礼,喊了声:“副大队长好!”原来他们是副大队长的部下,也就是猎鹰特战大队的。

小队队员挺着胸,摆着臂,目不斜视地跟着陈副大队长,好像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

随着我们走进营地,呼啦出来了十几个身穿不同军装的军人,可全都是军官啊,最大的是少校,最小的是少尉,他们已先于我们到达。

他们看到我们穿的是无名的迷彩服,没有军衔,没有标识,拿的还是外军的武器,都楞了下,目光都是火辣辣的,就听那个少尉嘟囔句:“他们是雇佣兵吗?”

“你开玩笑了,他们估计是什么秘密单位的人。”一个上尉笑话了他。

“啊?!”有军官惊呼了。

有个中尉看见路毕邦手上的长杆式的锦旗套,有些疑问地说:“那个大个手上拿的是什么?看不出来呀。”

“对,那个是什么呢?”

没有答案!军官们也想不出。

听了他们的说法,我们有队员忍不住笑了,唉,他们的道行还是浅。

我们队员的笑,让那些军官感到受到了蔑视,也让他们感觉自己有些“老外”了,不好意思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当时我们不知这伙人是干吗的,小队成立后才知道他们是从北京、沈阳、南京、济南各军区和空降兵、武警等有名的特战部队选调来的人员。

他们是我们在“新单位”的战友!

迎接我们的上尉,一个把陈副大队长接到队部的营帐,一个把我们带到由我们使用的帐篷。

帐篷里,有放置好的床,每张床边有个防潮储物柜,和在施工区配发的一样。床很窄,或许才有80多厘米宽,床板上铺有隔潮床垫,上面架有蚊帐。大家看了都比较满意,知道是特殊的安排。我当然是占了帐篷口的那张床了,把行囊放到床上,把铁盒塞进床下,这时我发现比在缅甸施工区好的是,帐篷里有电灯,“嗯,有照明就好。”

队员们把自己的床铺好,就开始挂锦旗了,一致同意把锦旗挂在帐篷口正对的帐篷壁上,让来的客人一眼就能看见。我们小队所有队员都为有这面锦旗而骄傲,特别是看到新单位的战友全是军官,就更加要摆这个谱了。别说我们有些小心眼,士兵其实也是有他们的胸怀和胸襟的。那些军官也是有他们的骄傲,很快读者就会知道。

我们正挂着锦旗呢,就有人来看我们,是个穿空军军装的中尉,他看了一眼,见我们忙,没打招呼又离开了,但他清楚地看到锦旗上的字,并记了下来。后来他对我说:“要是分到你们这个班,怕是会承担最艰巨的任务。”

在他心目中,我们是个成熟的小队,凝聚力一定强,各方面配合也已默契,自己要是加入的话,这个磨合大概会有个过程。但他下定决心,如果能进的话,坚决不能弱了名头!

我也观察了那些军官,个个坚定、自信、精干,绝对是特种兵的老鸟。他们说话的口音很杂,但好几个人普通话说得标准,当时我就觉得他们肯定受教育的程度很高。“有文化的军官就是能有发展前途的军官,新单位蛮厉害的嘛!”我产生了如此的念头。

这些军官中有一个是熟人,我们打刘明核心武装时带第二梯队跟我们后面进抵那个小院的指挥员,他见到我时,没说话,对我眨眨眼。

我对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可我对他眨眼的这个招呼觉得里面有什么含义。

当我们刚收拾完帐篷,坐在各自的马扎上推测新单位的性质时,陈副大队长陪着一个大校进来。他是总参派来的,刚到秘密营地,他一下车就来到我们的帐篷。

见到帐篷帘子掀起,一个大校与陈副大队长说着话进来。帘子掀起时透进的光亮引得我看向了帐篷口,见是一个大校站在那里,我赶快喊道:“全体起立。”

我们10人赶快站好,我站立到大校身前,立正,敬礼,报告说:“大校同志,驻缅独立大队特战分队第四小队全体人员已经整理好内务,小队长晨旭向您报告,请指示。”

大校笑着与我握手,“晨旭,好你个晨旭,我就是想看看你和你小队到底是什么怪物。现在看见了,我也满足了。你们解散吧,该干吗干吗,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熟悉。”大校说完,与我们小队每个人一一握手,小队队员向首长报告自己的名字,大校听了就说一个字“好”!或轻砸下队员的胸膛,或拍拍队员的肩头。

没有人介绍他来自总参,陈副大队长也只是在帐篷口站着,默默看里面发生的首长与下属的见面。心说:“这些人都是他直属的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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