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赌气坐在沙发上,谁也不理谁,随着时间分秒流逝,在屋中的多诺斯和管家见二人刚吵过架,谁也不敢走出屋子,于是便耗到了晚上。
璨维拉瞥了瞥千鹤,又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开始有无一搭的问道:“哎…饿了,什么时候开饭?”
千鹤没有任何反应,细细看去,原来她已经睡了过去,无奈,璨维拉只好将她推醒。
“哎…哎…开饭吧,多诺斯说他饿了,饿着我没事,饿着孩子怎么办?”
千鹤先是打了个哈欠,而后见到了璨维拉,便赌气将头甩到一边,故作生气般说道:“你还没告诉为什么打孩子呢!你告诉我,我就立刻让人去准备。”
见千鹤如此固执,但总不能真把多诺斯吸毒的事给抖露出来吧?反正理由是打孩子,随便给孩子编点错误,糊弄糊弄就行了吧。
一想到这儿,璨维拉便告诉她,多诺斯前段时间打碎了西斯莱雅的花瓶,但死不承认,因涉及到本性问题就打了一顿。当然,下手比较重,起初死撑着不说就是怕千鹤对多诺斯有误解,但现在非问,也只好将实情说了出来,就是这样。
见理由还算通顺,千鹤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甚至也觉得,如果是关于孩子品德本质问题的话,只要能纠正,动用武力也未尝不可,可能这就是璨维拉的方式吧。反正多诺斯是个好孩子,就算犯了什么错误,但见姐弟二人关系还这么好,也就无伤大雅了。
璨维拉心底不由得佩服起了她自己,轻描淡写间便把孩子吸毒的事骗了过去,看来自己还真是个机智灵敏的……骗子……
……
千鹤令人准备好了晚餐,在临上桌时为怕败露,璨维拉特意嘱咐,为了孩子的自尊心,千万不要提起刚才说的那些问题。这样一来,璨维拉便松了口气,看来这件事是彻底瞒过去了。
晚餐后,多诺斯依旧去千鹤房间中练琴,而管家却叫住了千鹤,并将他在门口查验璨维拉医疗箱时的所见之情秘密通报给了她,而千鹤心里也有了些分寸,但更多的是震惊。
经过大半天的练习,多诺斯也有了些样子,千鹤对此也很是满意。睡前,便打算亲自教他弹琴并和他聊聊。
两人坐在钢琴前,随着断断续续的琴音响起,千鹤问道:“多诺斯,为什么想学钢琴了呢?”
多诺斯按着琴键,在思虑过后答道:“我喜欢这曲子,还有,我想弹给慕斯纳听。”
千鹤很是欣慰,前段时间的渡风旅战斗打得轰轰烈烈,多诺斯和慕斯纳的事情她通过璨维拉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多诺斯这孩子竟如此有心,会用此曲来祭奠慕斯纳,看来那种心爱之人死在眼前的痛苦与遗憾直接击穿了他的内心。
“多诺斯,你知道今天上午弹奏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吗?”
“蓝纳尔赛德云际”
“不错,那你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吗?”
多诺斯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千鹤轻轻抚摸着那残缺不堪的琴谱,叙道:“蓝纳尔赛德云际,是由八十多年前的一位钢琴家,巴瓦华克所著的最后一曲,又被世人称,巴瓦华克的遗憾。”
“巴瓦华克年轻时专门从事利斯雨的军乐演奏,曲风以雄壮激昂著称,他的曲子因而在军中广为流传,之后便在各种公开音乐会中露面,自然是获得了广泛认同。一时间,这个专门从事军乐创作的钢琴家便轰动一时。”
“在一次演奏会中,巴瓦华克结识了和他一起演奏的小提琴家,梅洛。而梅洛同样以一首她的成名曲藏青,配合巴瓦华克,在那场合奏中大放异彩。”
“而后,二人在音乐中从相恋至私定终生,可没过三年,梅洛重病缠身,突然离世,巴瓦华克不堪打击,辞去军中事务,独自来到利斯雨城郊的一座小镇,蓝纳尔赛德。”
“他在小镇周边承包下数亩良田,终日劳作,饮酒,谱曲,终日沉溺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终于,在之后的某一天,阴雨绵绵,巴瓦华克因酒精摄入过量而导致幻觉,他见到了梅洛在屋外呼唤他,呼唤他一起合奏,于是他将钢琴推出屋外,在漫天小雨中弹奏起了他为亡妻所奏之乐曲。”
“因为梅洛的成名曲为藏青,所以他取名为蓝纳尔赛德云际,希望这首蓝纳尔赛德云际能和她一起永存于藏青色的夜空之中,然而就是这首曲子,却在弹奏到一半时,巴瓦华克便因悲伤过度与酒精中毒猝死。然而,这是他唯一一次演奏这首曲子,再加上他本人只弹了这首曲子的一半,所以又被人称作巴瓦华克的遗憾”
“这段故事虽然是根据部分事实杜撰出来的,但也是被人们广为传唱的一个版本,最富有灵魂色彩的一个版本,同样,他也是我钢琴老师的老师。”
多诺斯感触良多,在脑中泛起的景象挥之不去,藉由这首曲子,仿佛也能听得见慕斯纳在呼唤着她。
千鹤看了下时间,夜已过半,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早些休息吧,钢琴家可是也需要睡眠的。”
多诺斯摇了摇头,他眼含泪光的看着那钢琴谱,开始按着谱子一下一下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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