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莱雅似乎有事要忙,她甚至爽快的批下了二人出行的假条。
多诺斯向天空吹着白气,他折下枯枝,在松软的雪地上胡乱画着,时不时地握着雪球,随意般地问道:“老姐,西斯莱雅姐姐真的同意我们出来了吗?你可别骗我,要是怪罪下来,你可得替我顶着点。”
璨维拉的表情甚是轻松,反问道:“小屁孩管那么多干嘛?我还能骗你吗?哎,你知道今天什么是日子吗?”
多诺斯不禁联想到昨天在门口偷听到的那些话,便试探性地问道:“今天……西斯莱雅姐姐约会?”
璨维拉会心一笑,“呦!偷听的还蛮全!对喽!大姐约会,你觉得她希望我们来搅局吗?还有戈亚,戈拉玛,也全被大姐扔到了执夜那里。所以,这次的假期不多,两天!阿尔卡尉达家族两日游!”
多诺斯喜出望外,猛地紧抱着璨维拉,大喊:“老姐!我爱你!!!”
……
璨维拉带着多诺斯再次光临至阿尔卡尉达家族。在千鹤的私人宅邸,管家验看了她的身份铭牌与医疗箱后,似乎发现了些异样,但他不会直接言明。管家很清楚,璨维拉的来头并不简单……
管家因得知璨维拉和千鹤的关系,便不再说什么,即便是天塌下来,也必须要先告知千鹤而后再定夺。
期间,璨维拉注意到了管家的态度,便问缘由。管家搪塞,说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份为三级护理医师,过了这么久,仍然是三级护理医师,于是便怀疑这证件的真实性,但因为千鹤与她的关系不好多问,便有了那样的态度。
而对于这样的说法,璨维拉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的二级护理医师头衔考了不下三次,却都以失败告终,目前只能靠着这个三级护理的头衔勉强混日子。
甚至说起这事,璨维拉的心中也不是滋味,她认为自己天生就不是做医生的材料。
二人被带到正厅,据管家说明,千鹤正和其他贵族在练习合奏曲,如果可以的话,请二位在正厅用些茶点,稍作等待。
璨维拉倒是无所谓,她喝着茶,扒拉着桌上的小点心。可多诺斯却有些不对劲,他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般,只见他眼角泛着红,向着二楼千鹤所在的房间凝视着,久久不肯坐下。
璨维拉的嘴里塞满了茶点与甜饼,又喝了些茶,见多诺斯在发呆,便叫道:“嘿!看什么呐!”
多诺斯沉默良久,轻闭双眼,将手指抵在唇间,小声说道:“老姐,嘘……你听……”
璨维拉皱了皱眉,细细听去,她确实听到了些声音,似乎是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不过这声音是从楼上的房间中发出的,声音出人意料的小。她佩服起多诺斯的耳朵,连这么小的声音也没放过。
这时,多诺斯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声音缓缓走去,而璨维拉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点。
“你要去看看吗?”
多诺斯没理会她,而是径直走上楼梯,向着那声音源头走去。
随着距离越靠越近,仔细辨来,那确实是钢琴和小提琴的合奏,但曲风甚是悲怆,凄凉,听起来甚是锥心。但从低沉转至高潮时却蔚为雄壮,那气势仿佛瞬间冲破云霄,犹如独步于天地之间,直观长空万里凌云,气势磅礴,恢弘万千,让人无不慷慨激昂,热血澎湃。
而高潮过后,沸腾的血液再次回归平静,那忧伤的小调不由得将人心底那不愿触及的伤痛重新翻阅,仿佛历历在目,身临其境,引人心绪万千如麻。
两种极端风格的曲调经过融合后竟有着如此的韵味。激昂雄伟过后,悲伤如临而至,再以悲怆的小调相连接,给人以不同,却又是两种极致的享受。
多诺斯站在千鹤门前,呆呆地向门口看去,随着那琴音,他内心封存的记忆与之产生共鸣,那段伤心的过往与对慕斯纳的回忆一齐涌上心头。渐渐的,曲至终时,他的泪缓缓滑落,不争气地将头底下,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
曲尽过后,千鹤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华丽礼装的中年女人提着小提琴从屋中走出,见二人没说什么,只是浅浅地鞠了一躬,便离开了这里。
随后出来的千鹤见到二人有些吃惊,突然的造访有些令她措手不及,她连忙请二人进屋里去坐,并连连道歉,因与其他贵族练习合奏而让二人久等。
璨维拉倒没什么,只是多诺斯的情况有些不对,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屋内,并像行尸走肉般缓缓朝着钢琴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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