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莱雅并不急于出发,她在等待着那两个孩子的决定,只要时间一到,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再去干涉。
愈等,多诺斯愈加不安。
“那个…老姐和布莱克老大还好吗……”
西斯莱雅将脸一沉,“你还敢提他们?布莱克被你气得急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你老姐冒着大雪去利斯雨边境找我,回来之后就发了高烧,整整四十度半,还非要跟我过来,结果让我锁进了病房里,现在格里森他们正在照顾着。”
听到这话,多诺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二十五分钟,西斯莱雅不由犯起了嘀咕,那两个可都是好孩子,真怕他们就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余生,如此肮脏的生存方式注定不属于他们。
一边这样想着,她下了车,再次走进舞厅。
刚进舞厅,她便看到那两个孩子死死抱着楼梯栏杆不肯撒手,旁边是舞厅老板和几个打手正用力拉扯着他们,边扯边骂:“想走?你们走了花粉谁运!”
“你们走哪儿去!老实呆着!要不弄死你们!”
“小兔崽子,好好在这儿撅着!办不了西斯莱雅我还办不了你们?”
“回去呆着去!给我撒手!不撒手拿刀砍了啊!”
……
“咳咳咳!说什么呐!”西斯莱雅怒视着众人,那几人当即吓得撒开了手,而孩子则窜到了西斯莱雅身后,瑟瑟发抖。
她问道:“怎么样?想好了吗?”
戈亚连忙点着头,戈拉玛则将那十万纳西尔抢了回来,交还给西斯莱雅。
她满意地笑了笑,看来这两个孩子果然没让她失望,这答案正是她想要的,而正在她带着两个孩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却好像有话说一样,支吾了起来。
“大姐,那个……我和戈亚想回家看一看。三天之后我们亲自去瓦纳卡尔布,可以吗?”
“当然,别让家人担心,注意安全。放心,后顾之忧我会帮你们解决。”说着,她爽快地从钞票堆中抽出两摞来交给孩子。
看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她的眸中写满了温暖和幸福,但眼神随之充满着怒意,转身走进舞厅,将连带老板的几个人怒斥了过来。
西斯莱雅点起烟,将那刚刚威胁过孩子们的舞厅老板拽了过来,还未等破口大骂,她便被那浓重的口气夹杂着烟味熏了个措手不及,又连忙推到一边,满脸嫌弃地望着他。
“你!你离我远点!离我五米远!”
随后便指着其他打手大骂:“你们给我听着!那两个孩子以后是瓦纳卡尔布的人!你们今后要是为难他们,我就敢叫人把你们这里拆了盖公共厕所!信么?”
舞厅老板与手下连忙点头说是,目送着西斯莱雅上了车。见驶远后,他便怒视着远方甩了口痰,随后与其余人大骂了起来。
……
经过这两天的漂泊,多诺斯终于明白了家的珍贵。不知为何,在经历过这些后,瓦纳卡尔布变得既遥远又亲近。
在经过数个小时的车程后,车辆缓缓停在瓦纳卡尔布的大门前。
西斯莱雅被归途折磨得疲惫不堪,刚于睡梦中醒来。她揉了揉眼睛,离着老远便见着布鲁吉与格里森正在向这边迎来。
布鲁吉抱起多诺斯,当即大骂:“你这孩子让不让人省心!你老姐为你都病了!整个瓦纳卡尔布出动上千人就为了找你!你知道大姐她……”话音未落,西斯莱雅便厉声大喝:“布鲁吉!别说了!把孩子带回去好好休息!”
此刻的多诺斯心中充满了愧疚。
“老哥,对不起,我对不起西斯莱雅大姐,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
布鲁吉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责备道:“你知道吗,你姐为了找你,冒着暴风雪去利斯雨找大姐。在得知你的事之后,布莱克也病了,贝克他们在利斯雨那边找你,大姐和璨维拉连忙赶回来,往莫尔达这边找你,同时调动瓦纳卡尔布几千人找你。你老姐高烧四十度半,今天刚退烧,大姐自从听说你出事后她连饭都没吃一顿,整整两天,她连觉都没睡过,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多诺斯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垂着头,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
西斯莱雅来到璨维拉诊室,将门锁打开。见她已经睡着,西斯莱雅便坐了过去,替她擦着汗,时不时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体温。
她四下随意地四下望了望,屋中倒还蛮干净的,温度也很宜人,只不过空气有些干燥罢了。
璨维拉从睡梦中醒来,她看见大姐的到来很是意外,便轻轻唤起了她。
西斯莱雅倒了杯水,靠过去,亲切问道:“怎么样了?还好吗?”
璨维拉点了点头,之后便急忙问道:“多诺斯回来了,是么?”
“嗯,是啊,回来了,很安全,没受什么伤,只是……”
“只是什么?大姐,他怎么了?”
西斯莱雅见她大病初愈,还是先别说出事实比较好,等到她的病彻底康复也许会接受的。于是,便对她说,多诺斯只是和人打架了,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就先让他回病房休息了。
听到这话,璨维拉放下心来,连忙穿好衣服,准备去看望孩子。
“我说,你还是先休息吧,孩子都回来了,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啊,哎!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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