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莱雅带着数名亲信成员走进了这家舞厅,距她拜托戈拉玛去探多诺斯的虚实已经过了数个小时,看样子应该差不多了。

西斯莱雅在舞厅的沙发上等待,这座舞厅的老板得到了消息,闻讯赶来。

老板听说西斯莱雅是来找多诺斯的,连忙点烟递水,丝毫不敢怠慢,这可是瓦纳卡尔布的女王,绑了她的人不说还用于运毒,这次闯的祸可不小!于是便连忙道歉。

“那个,西斯莱雅大姐……实在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您的人,都怪手下人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辈人计较……”

西斯莱雅瞥了瞥他,丝毫没有理会的打算。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托着高脚杯,时不时晃着杯,抿着酒。

而舞厅老板则继续套起了近乎,他端起酒瓶,一边倒着酒,一边说起了恭维话:“哎呀!您看,这真是不好意思了,都是误会啊!说起这孩子真是可爱,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跟您多像啊!一看就是亲生的!哈哈。”

西斯莱雅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将酒一把泼到了那人脸上,照着屁股又是一脚,大声骂:“滚!会不会说!你闭嘴!离我远点!”

老板见状连忙退了下去,不一会儿,老板又来递烟,但还未等近身,就又被西斯莱雅一顿臭骂,连打带踹地赶到了一边。

西斯莱雅看了看时间,按理说这也该有个结果了,就算不回去也应该有个态度。

她有些不耐烦,便叫其他成员上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可别吓得孩子不敢回去了。想到这里,她便放下了架子,将烟熄灭,揉了揉脸蛋,温柔地笑了起来,准备拿出最有亲和力的一面来迎接多诺斯的回归。

……

多诺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楼下跑去,刚跑到一半,便遇到了西斯莱雅的亲信成员。再次重逢,多诺斯宛如看到了亲人一般,即刻扑了上去。

“西斯莱雅姐姐呢?带我去找她吧!”多诺斯激动地说道。

话音刚落,成员便一把堵住多诺斯的嘴,“哎呦!小祖宗!你都干什么去啦!这让人操心的,大姐她生气呢!刚才还把这里的老板给打了!记着,待会下去先认错,拣好听的说!听着没?”

多诺斯应允,心惊胆战地走下了楼,他躲在成员身后,一步步挪向西斯莱雅。

他忐忑不安,甚至怀疑,离家出走、偷钱、吸毒、运毒这四项罪名一项比一项严重,西斯莱雅真的会原谅他吗?

西斯莱雅靠在沙发背上,见多诺斯躲在成员身后,正探出半个头偷看着她,就猜到孩子怕她生气,于是便冲孩子温暖地笑了笑,挥手示意他过来。

此刻的多诺斯战战兢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西斯莱雅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一想到刚刚成员的话就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没想到这时,多诺斯“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连忙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西斯莱雅有些哭笑不得,连忙上前抱住他,安慰着,并温柔地吓唬道:“别哭!再哭我就真打你了!眼泪给我憋回去!”

听到这话,他立刻停止了哭泣,只是不断抽搭着,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爱,西斯莱雅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又将他揽在怀中,温柔地责备道:“怎么回事?听说你吸毒了?知道该怎么做了么?”

多诺斯沉默了会儿,面对这样温柔的态度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会跟老姐道歉,毒我也戒,我错了……”

西斯莱雅很是满意,与他轻碰了下额头,低声且温柔地说道:“我们回家好吗?多诺斯。”

“嗯!”他开心地点着头,再次紧拥住了西斯莱雅。

她在临离之际,在心中盘算起了其他事情,在左右权衡了一会儿后,当即从车中拿出了十万纳西尔捆成一大摞,叫多诺斯在车中稍候,她还有些事没处理。

……

另一边,戈拉玛回到屋中,戈亚见他像是有心事一般,便问:“你们两个今天怎么了?多诺斯呢?”

戈拉玛起开酒瓶,木讷地嚼着食物,叹了口气,“被家里人接回去了……”

戈亚吃东西的动作突然僵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圆了双眼,惊讶地说道:“不会吧!真的假的!能从这里把他接走?我的天!那他家里人可真够厉害的!”

戈拉玛笑了笑,“是啊,那可不?他家在瓦纳卡尔布,接他的人是瓦纳卡尔布的女王,西斯莱雅。”

话音刚落,戈亚口中的酒便一下子喷了出去,一桌子的庆功宴都遭了殃。

戈拉玛愣了下,紧接着一巴掌冲着他的脑后打了下去,喊道:“你这喷完了我还怎么吃!我还饿着肚子呢!”

“哎,没事,这回有钱了,待会再给你买去呗!”戈亚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门被推开,西斯莱雅的来访令戈拉玛措手不及,见二人正在吃东西,便坐了过去。

还未等她屁股沾上沙发,戈亚便问:“哎!这大姐,你走错屋了吧!这屋不营业,舞池在一楼呢!”

戈拉玛一惊,又是一巴掌拍下,拎着戈亚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几句,戈亚当既大惊失色,惊慌中夹带着尴尬。

“大…大…大姐?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了?你看这…哎!对了,您吃了没?要不一块吃些?”

戈拉玛皱起眉头,无奈到一巴掌拍上额头,用手肘拱了拱他,小声嘀咕道:“你能不能闭嘴!”

两个孩子被吓得不轻,西斯莱雅当即便卸下了威严,她温柔地笑着。说起来也是,为了找多诺斯搞的她筋疲力竭,如今孩子没事,看到这桌庆功宴,她竟突然有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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