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诺斯拎着酒瓶,独自一人走上天台。

他眺望着整片莫尔达边境地区,心中不免思绪万千,明明这是个好机会,然而他却不知道该不该珍惜。

他有太多顾忌的东西,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后悔了,也许不该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但他清楚,他迟早会被找到,迟早会面对不愿面对的人,可能他缺少一个回去认错的理由,也知道他犯下错太多,连他自己都慌了神,从而导致现在这个一错再错的局面。

戈拉玛走上天台,他看到多诺斯一人趴在天台围栏旁边,情绪看起来异常低落。

“多诺斯,和我喝一杯吧,顺便聊聊怎么样?我和那个笨蛋哥哥可聊不到一起去,他只知道吃。”戈拉玛靠在多诺斯的身边,轻拍着他的肩膀。

多诺斯没有理会他,只是在一人喝着闷酒,而戈拉玛却感觉他的判断没有错,或许多诺斯真的不是个坏人,但他的身上肯定藏着秘密。

戈拉玛起开酒瓶,喝了一口后似有感而发,他说:“我和戈亚这么努力赚钱,为什么知道吗?”

多诺斯提起了兴致,但不动声色,仍旧趴在栏杆上,继续眺望远方,时而喝着闷酒。

戈拉玛戏谑道:“呵,未成年人也能喝酒吗?你还是喝饮料比较好。”

多诺斯依旧不买账,依旧一言不发……

戈拉玛浅笑着点了点头,向多诺斯望去的望去,感叹道:“我和戈亚做这行已经一年了,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很富有,但我们仍是一贫如洗,除去吃喝,甚至连衣服都是自己修补的。钱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个数字,我们从来没有实际拥有过它。”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多诺斯。

“好,你不说话,那你听我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多诺斯,我们和你一样,我们也是被胁迫工作的,胁迫我和戈亚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折现来的钱也不是我们的,同样不是任何人的,而我们也不吸花粉,知道为什么吗?”

多诺斯之前问过戈亚关于钱的用途问题,但听戈拉玛这么说,便觉得有些奇怪,他们每个月有这么多进账都用来干嘛了?一想到这,他便提起了兴趣。

戈拉玛喝着酒,神情变得轻松惬意,他擦了擦嘴角,继续说道:“我和戈亚是在前些年爆发的那场血液病中的感染者,其卡因没问世之前,莫尔达军方为了阻止传播与蔓延,对边境地区和主城区进行了逐一排查,之后对病患实施秘密处决。”

“但之后变了,瓦纳卡尔布这一组织的凭空出现让这一切都变了,当时他们利用第一实验体研制出了对抗血液病的药物,其卡因。虽然那效果并不理想,但足够控制延缓病情,因为出产量少,这种药的价格被炒的奇高。所以,我和戈亚为了活命才铤而走险,做了这个行当。”

多诺斯苦笑起来,心中不禁想到了丽薇娜,看来这个家伙还真做了不少贡献呢。

戈拉玛见多诺斯的神情稍稍放松,就觉得他肯定知道什么,或许和瓦纳卡尔布有什么特殊关系也没准儿。

戈拉玛放下酒瓶,拿出手枪把玩了起来,“多诺斯,你不知道这个行业的特殊规定,看到这把手枪了吗?知道它的作用吗?”

多诺斯没说话,但心中约有了七八分清楚。

“是用来自杀的。以及干掉你和戈亚的……”

多诺斯愣了一下,他险些没拿住瓶子。

戈拉玛继续说道:“莫尔达主城区安拉吉纳斯严禁夙阳花粉,被抓到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同样,也不会轻易放过参与运送的人。知道吗?我和戈亚的前两个搭档,第一个和你一样,也吸食夙阳花粉,但他的时间比你长,大概三个月了吧,在一次运送途中犯瘾,被军队发现,他当机立断选择了自杀。”

“第二个搭档,在一起有半年了,但他就没这么好运了,被军队活捉,为了问出情报,软硬兼施,又被刑讯了大半天,结果整整供出了安拉吉纳斯境内约三分之一的毒品秘密接收处,最后被公开处刑。而他的家人也遭到了其余毒贩的报复,五口人,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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