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管家只能狠了狠心咬着牙道:“大人。奴才一辈子兢兢业业,为相府可谓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奴才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好的很!看来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本相实话告诉你,不管柳嬛玉是不是本相的女儿,本相都不会管他的死活。就让她在地牢里待一辈子吧。”
柳丞相又不是傻子,他又体会不明白。管家这会儿只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因为他这会儿把实情说出来,他也不会以得抱怨。
回想起,曾经管家对柳嬛玉过分的担心,柳丞相的嘴角不由的有些悲凉。
枉他那时候还以为管家忠心不二,为了丞相府,甚至这辈子都没有娶妻。原来,早就在他不之前的情况下。他已经和他的夫人厮混在了一起。
更可笑的是,他一直以为他对不起方如烟。
然而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悲凉的闭上双眼,柳丞相不想再去看成像那副丑恶的嘴脸。双手负在身后。转过身去,打算离开此地。
然而,他的漠不关心,终于让管家慌了神。
别的他不敢肯定,但是柳丞相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他说不管,那就是真的是不在乎柳嬛玉的死活了。
想到这里,他哪里还能淡定得了。赶忙快跑两步,抓住柳丞相的胳膊,哭的声泪俱下:“大人,不管如何。小姐他都跟了您十几年了,就算是养条狗养十几年,也该有感情了吧?你难道真的不管玉儿的死活吗。”
柳丞相一直活在悔恨之中,这些年根本就疏于管教柳嬛玉。这自然而然的,他和柳嬛玉也就没有多少父女亲情。
他之所以刚刚借酒消愁,无非只是觉得亏欠罢了。
说白了,他更多的这是因为责任!
然而如今,他已经明白,柳嬛玉根本就不是他的骨肉。而是他那所谓的好夫人,和吓人厮混生出来的野种。
他怎么可能在管她的死活。
更何况,柳嬛玉顶着丞相府大小姐的名头,过够了锦玉一时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甚至还利用自己的身份,三番两次的对他心爱女人的女儿出手。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再管柳嬛玉的死活。
冷冷的甩开了管家,柳丞相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继续废话,冷冷道:“给本相滚远点儿,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奴才。”
管家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可是这些年来,因为柳丞相对丞相府不管不顾的原因,所有的权利全都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的生活比那些二品大员还要逍遥。
时不时的压榨府里的下人,还从库房里以及各个当铺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下一些好处。
因此,他早就习惯了前呼后用,锦衣玉食的生活。猛然间被刘丞相踹了一脚,他立刻就从瘫软在地,全身骨头如同碎裂一般,疼得他无法呼吸。
“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管家还不死心,依旧企图让柳丞相回心转意。
这个时候,花溅雨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她迈开脚步,缓缓地走到门口,嘴角向一旁勾起,不由得摇头道:“管家这脸皮还真是堪比城墙。睡了人家的夫人,让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又拿着人家的好处,这会儿却还在试图狡辩,啧啧,你这么不要脸,坏事做尽,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下地狱吗。”
花溅雨这语气很轻很轻,仿佛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管家看着笑意盈盈的花溅雨,当场就愣住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他这才猛然间明白过来。
“是不是你搞的鬼?”
花溅雨在心底叹道:这管家也不是很蠢吗,很快就想清楚,知道她在从中作梗。
只是:“管家这话本宫可就听不明白了。难道是本宫看管家在丞相府里修了一道暗格吗?还是说管家听了本宫的话,制作了方如烟的灵位,又是本宫让管家抱着灵位哭诉的吗?”
管家被花溅雨的话问的兀自一噎,死死的咬着下唇。久久无言。
花溅雨的目的已经达到,她自然懒得和管家废话,将目光移到柳丞相的脸上,双手抱拳语气恭敬:“丞相大人,雨儿借这恶奴用一用,不知可否。”
柳丞相眉头疑惑的挑起:“用他做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丞相不必多问,雨儿保证明天就会把这恶魔还给丞相。”
柳丞相见花溅雨不愿多少,再加上他心底很是难受,急需找个没人的地方缓解一下,所以他也没有在多问,而是点了点头:“如果这恶奴能对王妃娘娘有所帮助的话,王妃娘娘尽管带走便是,用多久都没有关系,只是,还希望王妃娘娘在用完之后,直接叫人送到京兆府尹那里。让他查查这个恶奴究竟有多少恶劣行径。”
“好!大人自管放心。”花溅雨答应了下来之后,便唤来了听雨,让他控制住三魂七魄早就被吓得无影无踪的管家。
“没什么事的话,雨儿就不打扰丞相了,雨儿告辞了。”
说完,花溅雨在柳丞相一番客套的话语之后,便带人离开。
很快,原地就只剩下柳丞相一个人。
他看着空荡荡的王府,心里难受的厉害。回想起他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情,他感觉像梦一样虚幻。
呵!
因为听从母亲的话,他错过了一生所爱。又因为他识人不清,娶了生性放荡的方如烟,头顶被她扣了一大顶绿帽子。而且还傻乎乎的帮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女儿。
真是嘲讽。
柳丞相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再加上在酒精麻痹的作用下,双眼流出两行情泪。
他这辈子活的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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