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因果仿佛拨云见月。
但终归只是猜测,没有直接的证据。
曹武已死,郑家更是绝了户,厉柔如今一个孤女,显然是个不知情的。
不过说到底,祁衍此次来是追查劫匪之事。
有王修远提供的线索,五名劫持王修远的人在两日后便抓捕归案了。
祁衍没有摆公堂,直接在牢里问的案。
“大人,我们当真是被那姓曹的哄骗了。”
“对对,他说那是个富家公子哥儿,我们不知道是知县府上的公子。”
“小的只摸了几个钱,那护卫都是曹武杀的,大人明鉴。”
几个削瘦的男人惶恐不安。
“如此说来,王修远也不是你们劫持的?”祁衍淡淡道。
七嘴八舌的人顿时整整齐齐的静了一下。
当时王修远说他爹是知县,他们吓了一跳,即便杀过人,那也没杀过当官的,他们再怎么为非作歹也不会跑去太岁头上动土,不是自寻死路吗?
但王修远已经认得他们的脸,放了不是,杀了也不是。
只能先绑了。
本想着观望观望,若是官府找不着他们,再将人杀掉了事。
没曾想曹武那个疯子竟追到客栈放了把火,险些丢了小命不说,这些时日不光要躲官兵还得防着曹武,苦不堪言。
自一个不慎让王修远跑了后,更加提心吊胆。
“大人,那曹武一心想要杀王公子,我们才保护他。”
“对对对,我们就是在保护他。”另一人忙附和道。
这一路上除了限制王修远的自由以外丝毫没有虐待他,可谓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以防万一被抓了,他能高抬贵手。
他们这会子还不知道王修远已死,根本无法对簿公堂。
祁衍朝何宽打了个眼色,转身出去了。
不管有没有杀人,劫持官家子弟已是事实。
片刻后,幽深的牢房内传来凄厉的惨叫,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何宽就出来了。
落在京吾卫手上,就甭想着能有好果子。
“这伙人是邻县人,做了几年流寇,本打算金盆洗手回乡,这次的确是被曹武诓骗,”何宽回禀道,“但曹武当日不在现场,护卫确实是他们杀的,人也是他们劫的。”
“押解回京吧。”
“是。”
“大人,”一名京吾卫急急忙忙的从外头进来,“纵火的人找到了。”
祁衍微微挑了下眉。
“是什么人?”他问。
“给衙门送菜的,叫钱老三,以前是个屠夫,昨日失足落水淹死了。”
“失足?”
祁衍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
姜倾倾说那人对衙门极为熟悉,顺着平日里与县衙有接触的人排查过去,能这么快找着倒是不意外。
就这么巧的死了?
“义庄的那个少年找到了吗?”他问何宽。
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还有关联的人,似乎就剩那一个没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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