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大佬韩爌、刘一燝被锦衣卫押解进京受审,这道消息瞬间引爆了京城官场。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官场大地震。

作为东林党魁,韩爌和刘一燝门生故吏无数,许多人或许都因此受到牵连。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除了东林党人胆战心惊之外,其他党派可是弹冠相庆,不亦乐乎。

要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大清洗过后,朝廷可以空出多少官位出来?有多少人的位置可以挪动?

虽然具体的并没有人知道,但是有很多就是了。

不过,这些官位也不是谁都可以染指。

必须有门道。

门道在哪?

自然是九千九百岁这个大粗腿。

可惜,现在的魏公公权倾天下,一般人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不过,好在魏公公门下各走狗无数,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于是乎,谋逆案尚为开审,京城里却掀起一阵跑官买官的热潮。

只是……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阉党好像突然变性了。

他们居然拒绝了白花花的银子,同时,也拒绝了投效。

这没有理由呐!

谁不知道这几年来,阉党向来是收钱就办事,广开门路收受走狗,利索得很。

现在却如此,难道……时局有变?

有心人都在猜测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可唯独詹事府左詹事张四知,却心如明镜。

时局当然有变化了。

陛下让他的学生信王朱由检开府建衙,就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其中的深意,他没有信息来源,不方便评价。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知道,信王开府建衙之事,于他而言,是喜大奔波的大好事。

这些日子,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

张四知是天启二年的进士,后进翰林院改庶吉士,授简讨。

天启五年进詹事府,为年轻的信王讲解经筳,勉强可以算是他的半个老师。

原本他以为,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职位。

毕竟,信王不是太子,更不是储君,哪里有留在翰林院,为陛下负责起草诏书,为陛下讲解经籍来得有前途?

可是,人生无常呐!

谁能想到陛下整这么一出?

可以预见,随着信王开府建衙出来任事,信王府必然水涨船高。而他,也将从中分得一杯羹。

若是,信王在陛下美言一两句,让他到礼部过渡一圈,那么今后,再熬个几年资历,出阁拜相将易如反掌尔!

总之,张四知心里滚烫滚烫得不行。

这不,自从信王从蒲州回来之后,他一直求见,奈何却屡屡失之交臂。

不过,张四知是一个执着的人,对官位有着特殊追求的人,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见到信王为止。

想要当官,就不能要脸!

乾清宫暖阁里,张四知苦苦等待的信王朱由检,正在向天启皇帝汇报初次离京执行任务的情况。

“皇兄,臣弟此次离京,感悟和收获颇多。

诚然,作为天子亲军,锦衣卫风光之下,却也多有不易。尽心职责不说,单是这份艰辛,委实是常人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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