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木凋零,天地一片枯黄,秋日终究是来了。李世民摔诸将站在安乐郡城头看着远处逐渐接近的大片骑兵队伍,突厥终究是来了。

月余时间李世民与三娘子大军突进迅速铲除刘武周,这一举动终究是惊动了强邻颉利可汗。

颉利在洛阳之战从中原抢来财宝粮食无数,原本打算窝在草原里好好过一个冬天,谁知刚回到老家就听闻刘武周与李唐开战了,先时听说刘武周将李唐打得节节败退,颉利微笑点头:“也好,李渊地盘太大,削给刘武周一些也无大碍。”谁知只数日之后有刘武周的使者跪伏在脚下声泪俱下的求援来了,再数日得到消息刘武周竟已死在李世民刀下。颉利大怒,狠狠撕下大口羊腿:“世民小儿,当本汗死了不成……”

突厥大军渐渐接近,在城外二里处摆开攻击阵型,有一突厥骑者背着令旗疾驰到城下喊道:“世民小儿,大汗叫你阵前答话。”

程咬金拉开长弓骂一句:“腌臜泼才,小儿也是你叫的!”

世民不及阻止,箭已离玹“嗖”一声直插进骑者胸膛,骑者掉落马下眼看不活了。

世民埋怨一句程咬金鲁莽,急吩咐李绩守住城池自己单人独骑往突厥军营驰去。

突厥军营,刀斧手列了两排,杀气森森。世民下马,稍微整理衣甲便从森森杀意中盎然直入。掀开中军帐帘只见账中央颉利高坐,正以手指试探一把宝刀锋芒。下坐两排其余部落首领也各面色不善,世民直入账中弯腰行礼:“世民见过大汗,”

颉利冷眼斜看,鼻孔哼气道:“哼,你还敢来。”

世民忙解释:“大汗容禀,我唐朝无意与刘武周为敌,更不敢开罪大汗,然数年以来刘武周不断侵略中原,原先安乐,涿郡,渔阳等地皆是前隋土地,刘武周称中原战乱而窃取……”

颉利打断世民的话:“刘武周也是汉人,前隋土地你李家取得,他为何取不得?”

“是,大汗,前隋土地能者得之,无可厚非,当年我唐朝起兵攻下长安后恒山,博陵,上谷,河间等四郡已归附唐朝,而刘武周趁唐朝与王世充作战之时悍然入侵夺了大片土地,碍于大汗情面我父未立即发兵只得在太原与恒上郡之间筑关自守,哪怕边关时常受其骚扰也是一直忍让,谁知洛阳之战后刘武周仗着大汗恩宠以得到的王世充军利器悍然越过娘子关,世民自长安出兵之时我李家祖地太原已被刘武周大军围困。”

世民做痛切状:“刘武周狼子野心,他若不亡我李家不得安生,大汗作为天下共主还请主持公道!”世民深深抱拳,等待颉利裁断。颉利来意本就是向李唐发难,不容李家做大,如今听了世民的天下共主之言不禁又有些飘飘然,觉得确实应该秉公处理才是,他直起本来有些瘫坐的身子以更加附和天下共主的形象,气势也缓和了不少:“刘武周发难你应找本汗调节才是,即使来不及赢了也就是了,怎可擅自杀人,好歹也是本汗的封疆大吏。”

世民心中冷笑:“哼,封疆大吏,好不要脸,”脸上却越发显得恭维:“大汗,刘武周哪里懂得经济之道,不过一味取之于民而不知养之于民,列如草原以放牧为生若不留够种羊下一年怎能多得羊羔,如此岂不是即逼了百姓又短了大汗的供奉。”

颉利放下还在手上摩擦的宝刀,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也罢,刘武周治下百姓困苦,往年时常有渔阳,安乐百姓逃到草原,宁可给我突厥儿郎当放羊奴也不肯回去,他汉人治下的汉人竟然被逼得投靠异族为奴可见刘武周之暴。”

颉利眼珠一转:“罢了,本汗即为天下共主怎忍百姓受苦,既然刘武周残暴,那也是罪有应得,便不追究吧,只是刘武周治下土地自当由上国接手,他日再指派贤能之人统领,世民贤侄你这便退军吧,至于此次损伤兵将粮秣本汗自会加以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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