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另一张明艳的容颜在前,更显岳华蓉容貌黯淡。

凌厉歪着头,仿佛没看到脚边挣扎的女子,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着一只玉雪可爱的兔子。

“听说,你父亲正在与其他世家,打算联合江南诸侠,准备将我圣教一网成擒,赶回老家呢。”

声音好听得如泉水叮咚,说出的话却让岳华蓉白了容颜。

她的手已抖得不成样子。

“你可要小心些,再打翻我的茶盏,我就砍了你的双手,拿去喂我教里的圣虫。”

凌厉慢条斯理地抚着手上的兔子。

岳华蓉的双眼流露出痛苦,却没有了泪水。

凌厉皱眉,钳住她的下巴,冷哼一声,“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是想做给谁看?号称江湖第一美女的月华仙子,也不过如此,就凭这张庸俗的脸?也配?”

岳华蓉浑身发抖,咬着唇,不肯吭声。

见她这副样子,凌厉顿时没了兴致,将她推到一边,扔了兔子,起身,施施然而去。

茶盏倾倒,披头盖脸地洒在头顶和身上,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狼狈地捂住嘴唇,无声落泪,美目中皆是恨意。

任她做梦也想不到,会落到如此地步,凌厉那番羞辱之言,她也曾对别人说过,却不想,如此伤人。

……

月明星稀,四野幽静。

沈慕渊躲在房前草丛中,咬住布片,忍着剧痛,用盐水清洗着胸前的伤口。

伤口迟迟未痊愈,而莲儿送来的药膏他却不放心,据脑子里的声音说,他先前便是被人陷害,在药膏中动了手脚,才导致伤口不愈,身体虚弱,让那虫子趁虚而入。

沈慕渊的彷徨和无措,只有自己知道。他本能地选择相信一方,至于哪一方,不言而喻。

他的头一直痛得要死,却在那个“父亲”面前装得云淡风轻,用那未知声音的话,就是像个不谙世事的傻逼一样。

沈慕渊咬着布片,微微喘着粗气,额前和后背因为伤口的刺痛,而布满了汗水,整个人已经虚脱。

“公子?”

莲儿的声音由远及近。

沈慕渊一惊,飞快将手边的东西埋进坑里,收拾了一番,才用颤抖的手扯出口中的布片,扔在地上。

绕过草丛,从屋后跳进大开的窗子,沈慕渊刚拢起前襟,莲儿便走了进来,绕过屏风,便见沈慕渊躺在榻上,额上皆是汗。

“公子怎么和衣而卧?”莲儿笑着,“奴婢伺候公子梳洗吧?”

沈慕渊哑着嗓子:“放下吧,我先躺着,呆会儿自己来。”

莲儿奇怪:“公子,你的嗓子不舒服么?”

沈慕渊咳了几声,“没什么,可能染了风寒罢。”

“公子先休息,莲儿过会儿再来服侍。”

沈慕渊想得还是简单,却不知身在敌巢,所有作为,全都落入别人耳目,莲儿如临大敌般,赶紧将沈慕渊的情形上报。

相邻却隔着竹海的侧院,薰香浓郁得近乎呛鼻。

凌空一身素衣,慵懒地斜靠在长椅上,脚边一左一右,跪着两个貌美的女子,正小心地,一个修剪指甲,一个轻轻捶腿。

听了莲儿的描述,他微微皱眉,沉吟不语。

“这小子倒是邪性得很。”过了半晌,他才道,喃喃:“莫非真的有人能抵抗弑心丹的药性?”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莲儿,“莲儿你说呢?”

莲儿谨慎道,“奴婢瞧着这位,与先前的相差不多,可能心性上有所不同罢。”

凌空若有所思,点头算是赞同。

“这个小家伙据传是个爱武成痴的,心性坚韧,想必有些棘手。看来,还得再需多费些心思了。”

凌空抽回一只手,打量着精心打磨的指甲,又道:

“你找几个伶俐的丫头,好好看着他,有任何不对,都要上报。”

“是!”莲儿退了出去。

凌空摸着光滑的下巴,双眼微眯,仿若自言自语。

“这小子据说爱慕商家的三公子,可有此事?让厉儿速去查来报我!”

“遵令!”一个声音从上方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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