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财一惊:“张市民,是你”

老道:“你们认识?!”

我说:“老,他也是我的一位好兄弟。”

老不再挣扎,回转身背对着他,说:“你,可以走了。”

我一想现在还不能让他走,如果金来财就此回去,这次行动就暴露了。

只好说:“金大哥,还有件事儿还需要你帮忙。”

金来财冷冷的道:“既然做了手下败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哎,没办法,这坏人都让我当了。

我笑笑说:“金大哥,是这样的,你要回去我们的这次行动就泡汤了,我们也不为难你,只需让你在我们这待上一日或者两日,自会让金大哥不受任何委屈的回去。”

金来财笑了笑说:“我当初救你们,乃是出于情谊,也没想过要你们回报。是出于私人情感。

现在咱们是各为其主,身后是一郭一城,乃是大义。就算黄脸老怪一无是处,罪恶滔天,张司令一千一万个好,四方拥戴,我金来财生在祁西,绝不做易主之辈!”

我被他说得无话可说,是啊,这要用一般人的眼光看,这就是愚忠,用现代话说就是被“洗脑”了。

可殊不知这是一种对自己家乡,对那片土的无限热爱,你张司令再怎么好,非我族类,有一句话说得好,“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君。”这句话就是给他们这些人说的。

王直看我们婆婆妈妈,着急道:“不要再说了,赶紧让大军过去,这里离黄脸老怪的驻扎处很近,不然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看到周双全站在自己面前,抬头对着他看,说:“小子,我要和你比飞镖,你早死定了!”

这时老路已经把大军领来,老手一摆说:“快!跟上!”

又对我说:“张,咱们埋伏在哪?”

我说:“当然是山的两侧,最险要的地方就是我们最好的伏击点。”

细看这条山路把一座大山从中分开,犹如一座大山从中冲出来的一道犁沟,真是没有最险,只有更险。

我们很快赶到这条路的中间。这条路本来最宽仅容一辆车勉强通过,后来为了方便现代化通行,开凿了几年,才使车辆畅通无阻。

路是通了,不过也处处透着危险,经常山上滚下落石,遇到雨季车辆根本不敢通过。

抬眼看天灰蒙蒙一片,两山成四十五度往下倾斜,山顶是一片茂密的树丛,往下一片秃石不见一颗大树,想来可能就是开山凿路破坏严重,从山中往下挖得露出山体,草木难生。光秃秃的好生凄凉。如果这里不能打伏击,再没有第二个去处。

老手一挥,自己带领一队,王直带领一队,分左右向山坡爬去。

我说:“老,别忘了准备一些大石,等一下黄脸老怪的军车经过,好挡他去路!”

老说:“张,放心吧,一个也别想跑了。”

为了做得更加逼真,哨卡处重新换上灯泡,换上我们的人,以防有人过来盘问,金来财继续留在哨卡,

只不过由我和周双全一块陪着。

你说是监视就监视,说是防你逃跑就是防你逃跑,没办法,只能这样了,随你怎么去想了。

周双全递给他一颗烟,似乎还在生我们的气,看了周双全一眼,坐倒在一颗树下,默默的点燃了。

我说:“金大哥,我们这次偷袭了你,都是奉命行事,真的不是针对你来的,你当初舍命救下我们,我们不提报答,也绝无害你之心。

只不过我和张司令有个交易,这个交易对我非常重要,逼不得已这才帮了他。”

夜色里金来财把烟吸的很亮,抬眼看向无尽的黑暗里,久久才吐出一句话:“世界上本没有谁绝对的对,绝对的错,就看你从哪里看了。你能说你现在做的一定是对的吗,而我做的一定就是错的吗?”

我一想,是啊,我这么帮张司令真的就是对的吗,他可是一个大毒枭。而他手里的传国玉玺本来就属于我们,是他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我不去找他要,反而帮助他扩大势力范围,我就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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