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房价畸高,相应的租金也是不菲。三环以内的独户一居室就5000往上了。夏括现在住的成寿寺附近位于三环边,是他为了上下班方便,沿着路过酒店的公交线路一路找的。

租住的小窝是成寿寺一个新建的经济适用房小区里的一个顶楼侧卧20层。当初选择这里最大的原因是卫生间的马桶很干净。

这是个几人合租的拼房,每月租金1300,押一付三,还要提前两个月交,另外租金合同只能签一年。

这里本来是一个传统的两室一厅,但硬是改造成可以住五户的户型:长长的回廊改成了两个狭窄的小隔断,而客厅和卧室打上夹墙变成两个卧室。而夏括就是靠着客厅的那个被夹墙变小的卧室。他的卧室有一面不是实墙,也没有空调,顶层夏天会很热,但光照不错,可以养盆绿色植物。楼下走不远就是个中型超市,下楼转过弯穿过一个高档小区再走5分钟就是地铁10号线成寿寺站,总体来说还不错。

既然是合租,肯定是有同居的室友。在这里住了小半年,夏括和几个室友已经很熟识了。

面积虽然只七十平,但也住了六个人。

住在夏括右手边的卧室是原来客厅改造成的,是一个中年大叔,感觉像是做生意的,天天晚上清水煮豆腐吃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前几天已经退房了现在没人住。

夏括对面的卧室是一对在京打工的小夫妻不知道领证没有,没有孩子。男的姓王,是司机,女的叫刘萍,好像是附近酒店的客房服务员。

另外的两个小隔断是两个女生,一个是在奥体公园附近爱国者实体店的柜台,姓许,名靖,有着一头红头发,五官清秀的女子,性格也很是和善,这一家的水电、燃气费都是她用手机交的,夏括第一天就认识了她。另一个隔间是在平安卖保险的推销员,叫庄晓蝶,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有很多追求者,不过就是男友换的勤。对面的老大姐很是看妖不艳惯贱她货。两个人经常就庄晓蝶洗好的内裤丢在洗衣机里没收以及丢在水池没洗的锅之类的事情吵吵。说实话,庄晓蝶确实有点邋遢,经常衣冠不整的,嗯!?想什么呢……想被和谐嘛!

终于到家了,夏括掏出钥匙,打开了2006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玄关挂衣架上的女式胸罩内裤。粉的、白的、还有黑色的蕾丝……夏括强忍着内心里想摸一下的悸动,心中默念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一失足就是变态了!不能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隔间的门口是两个女人的鞋架,上面是各种高跟鞋、铆钉长皮靴与拖鞋、还有换下的假透肉丝袜……哦,上帝啊,马克思啊,饶恕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吧!我有罪啊!我有罪啊!

心中默念“我有罪”的夏括赶紧闭眼走过,掏出钥匙开锁了自己的房门,胸膛里的心脏却砰砰直跳不能平静,这就是和美女合租的下场,心里时常不由自主会荡起些旖旎的涟漪。夏括坐在床边手捂着自己的心久久不能平静,看来自己确实是要马上找个女朋友了。

夏括正乱七八糟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梆梆梆的敲门声传来。门是轻掩着的,夏括拉开了门。

“你好”一个浓眉大眼的警察笔直地站在自己门前。

“啊”这就来抓自己了吗?自己只是想想好像没有开始行动啊!

“……我是刚刚搬进来的,住在你隔壁,见你门看着,所以想冒昧地认识下……”

这位警察同志竟然住在我隔壁。

“……其他房间都没人吗?”警察同志见夏括一直不接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有些尬聊道。

“他们都上班去了!”夏括道,“我在酒店工作,上夜班刚回来。”夏括下意识地交代了自己的工作情况。

“你在哪上班啊?”

“东直门那儿。”夏括有种被调查的感觉。

“噢,是嘛!巧了,我就是东直门派出所的,以后上班咱们还是顺路呢!唉,你老家哪里的啊?”警察同志激动地拍着夏括的肩膀头。

“我是河南的。”夏括出生于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阿合奇县,出生不久又随父亲到了甘肃张掖,八岁那年因为父亲犯抢劫罪入狱服刑,他就一直借住在河南的姑父家。

“是嘛?听口音还以为你是东北那嘎达的呢!唉你住的这屋挺洋气的。”警察同志隔着夏括东瞅西望下,然后就自来熟一般进了夏括的房间。看来这是职业习惯。

“这是你女朋友!够漂亮的!小伙儿挺能整啊!”警察同志指着靠床的那面墙上挂着的女肖像,眯着眼嘿嘿自乐。

“不是不是,那是之前住的人留下的。我住进来后就没怎么收拾。”

警察同志一屁股坐在夏括的床上,双手向后一撑,俩腿八叉着,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光辉形象,“啊,你也坐啊,兄弟,客气啥。别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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