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鸟?开什么玩笑!他们一直那副打扮,怎么可能混上火车?如果把那身行头脱掉的话还真有点可能,不过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群大小伙子冒这个险。说实话他们愿意去参加都是出乎我的意料,总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把抱歉,扯远了。”
似乎是被同伴的呻吟提醒,男人揉揉下巴继续说:“第二个问题,在原计划中我们中的一些人会去,具体是哪部分人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来看我的两个战友可以说是参加不了。好了,我要走了,麻烦让一下,也请你通知一下星守先生,尽量不要让他打晕的那个人碰到头,他变傻瓜后我还得掏医药费。”
珈奈慢慢朝梯子处后退,匕首枪仍指着他的胸口。
“下士,时刻保持警惕是好事,但要分清目标,我已经证明了我不是敌人。”
“你少给我废话,就当买个教训,下次少来干这种蠢事。”
珈奈顺着梯子慢慢爬下来,看到原本滚来滚去的那家伙已经撅着屁股缩到墙角,旁边是一个手忙脚乱的乘务员。
“先生你先别乱动!医生马上就来,他来之前我都不能帮你把刀拔出来!”
那个脸上还带这点孩子气的年轻乘务员应该想不到自己刚工作没多长时间就碰到这种麻烦事。在她心里想的一定是眼前这男人到底要多高兴才能在过生日的时候一屁股坐刀上。
那男人听到旁边的脚步声,哼哼着扭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准备回包厢的珈奈。
“咦!!!嗯!!!哦!!哎呦!!”
见到肇事者的他心情一定很复杂。从他那惊讶与恐惧混杂,恼怒与痛苦交融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如果此刻他还有一战之力,就绝对会冲上来给自己雪耻。
“看我干嘛,怪你自己。”珈奈撂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
星守气还没喘匀。
在珈奈走之后他本想自己爬上通风口看看,可那通风口要死不死正好位于床铺正上方,要上去就只能踩脏床单如果脱鞋上去的话,万一敌人从正门冲进来就会让他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
不穿鞋的战斗力至少下降38。
于是他烦躁地走来走去,手里的保温杯怎么拿都不太舒服,索性直接用布条绑在手上。
他感觉自己被珈奈影响了,她疑神疑鬼搞得自己也怕这怕那,全然没了在火车上看风景该有的从容。
现在他身边没有队友,没有可以帮忙的人,在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心跳得更快了,他用力空挥几下保温杯好让自己平静点。
来点动静吧,他这样想着,来点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动静。
如他所愿,门外传来了模模糊糊的惨叫声。
“嗯?!”
星守立刻趴在门上仔细听,那惨叫声还未停止,那个叫唤的人大概离这里不远。
怎么回事?是敌人吗?是珈奈碰上敌人了?还是哪个乘客不小心碰伤了身子?
这动静不仅没能让他好受点,反而使他更加烦躁。
珈奈临走前说不要开门,那能管的也就只有通风口了吧?
想了一下,他把床垫与床单全部取下来扔在桌上,跳上去准备依照珈奈所说对通风口来一场细致入微的检查。
他就像看着老师讲台上那堆已改好卷子的毛躁中等生,恨不得自己冲上去翻出自己的分数。
有一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咚咙!!!
通风口里掉下来一个人,重重砸在空荡荡的木制床板上,离星守只有半条胳膊的距离。
这下肯定很疼。
星守拼命吸气,他握着保温杯的手在发抖,幸好有布条绑着,不然杯子早就被抖掉了。他还看到那人屁股上插着根刀片,好像是珈奈匕首枪上面的!
那么,你的身份就不用怀疑了!
一秒钟之内,他思考了下,发现此刻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而且,既然要出手,为了让自己冷静点,就要喊出点台词是吧?
“你还真从那出来!看招!!!!”
铛!!!
抡开胳膊使足力气,他狠狠照着那张扭在一起的脸来了一杯。
那个人原本抖个不停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一动不动侧躺在床板上,屁股上还在流血。
保温杯还在发出低沉的鸣叫,星守手震得有些疼,他心中充满了爆炸般的喜悦。
“大少爷,开门!”
是珈奈,她在敲门。
星守冲过去打开门,脸上就像刚打了一瓶兴奋剂的彩票中奖者一样,眼球都快要跑出来。
“唔,你吓到我了,先把被子放下。”
珈奈往后一退,她从星守身上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随后她就看到床上那个连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晕死过去的袭击者。
“你还真是挺能打啊。”她有些惊讶。
“哈!嗯!!哈!!”
星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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