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时刻会让人的思考速度加快,珈奈立刻想起上次在船上也是决战时刻被叫停,结果打得难分难解的两方都是自己人。
她立刻把那件事与现在的情况对应起来,得出有可能下一秒就有人告诉她这三个家伙全是友军的结果。
理智告诉她现在要停下听对方解释,但心里的怒火让她不想放下匕首枪。
搞什么东西,就算是跟上次一样拿士兵的命演戏给上面看又如何?自己可是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每一步行动都考虑到出人命的后果,拿出这种信心去干仗就只会被一句“是友军!”所否定?
军事演习还事先说好禁止危险行为呢。
上次她的刀离都伦的脖子只有几公分,虽说不知为何都伦在那种紧急关头都没有叫停,但珈奈不敢想自己太过激动没听见芬兰迪喊话会有什么后果。
那么现在又是这样?
上头只是一句话,而下面就要赌上性命。
检验安保工作?确认是否玩忽职守?
他们怎么不去按核弹发射按钮试试坏没坏?
她感觉自己都是抱了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心态,人只有在认为自己有生命危险时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而珈奈希望自己可以在最合适的时机,在最紧要的关头把这些力量发挥出来。
而不是卖力参与上面主导的耍猴斗狗大戏。
辛辛苦苦遵照指示与规定做完一项工作,结果最后满怀信心交差时却被告知这个任务的发布原因就是无聊时的随口乱说,到现在得到的成果也可以立刻扔进垃圾桶。
任谁也不会一点想法都没有,她相信那三个人也是这样想的。
不过有一点珈奈可以确定,如果是跟上次一样的理由,那就是这一切的责任大部分都要放在他们身上。
“别动!你想说什么。”
与其说是静心听这人的解释,不如说是她在努力压住怒气,好让手指不去扣下扳机。她的枪口还指着这家伙。
底下那个被她捅到屁股的倒霉鬼已经叫累了,但持续的疼痛使得他还在痛哼。
“先让我想一下,”面前的人皱眉思索着,“嗯,可以告诉你。”
被枪指着还不紧不慢打着小算盘,这人有点意思。
“我和被你打中的两个人都是陆军司令部派来的,目的是在尽量少用暴力手段的前提下制服这趟车上所有要参加训练赛的青年选手。”
“你说我就要信?”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举起右手示意自己不打算反抗,左手慢慢伸进口袋掏出一个证件,是士兵证。
“你要看看吗?这里可能有点暗。”他用微笑表达自己的无害。
“为什么要这么做。”
珈奈很少发火,或者说她几乎不怎么会因为小事而生气,但当自己的底线被碰到时,她能气上好长一段时间。
“这点,在动员大会上会给出说明,到那时你就知道了。不过请相信我,这对那些年轻人来说是好事。”
“让他们不明不白被按在地上算哪门子好事?”
“这个就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其他的火车上也有你们的人在抓那些军二代?”
“你猜对了,”那男人笑起来,“他们基本都该成功了,可惜原本最有把握的我这边却栽了跟头。”
他打量着珈奈,“如果资料上说的没错,你应该是叫珈奈,下士军衔,已退役,目前在雇佣军团工作,对吧。”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是计划外的变量。我们在一小时前才得到你也在这的消息,但没有接到任务中断的指示,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你们在看到我后才那么奇怪?”
“这点是我们失策了。如果留下一个人,比如我,去跟你搭话拖住你的话,那一切就该很顺利。”他摊摊手,“你现在也应该清楚,我和他俩都是普通的士兵,本来就不擅长干这事,又在毫无防备时被你偷袭,才搞成这样。”
“差不多,如果在底下过道里跟你们对上,我估计占不了便宜。”珈奈还是没放下枪。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两个队友还要我去帮忙。所以……可以把枪放下了吗?你一直指着我搞得我很害怕。”
他慢慢把身子挪开,但珈奈的枪口一直瞄着他胸部。
“嘿,珈奈,别这样。”他脸色变差了点,“你听不到我朋友还在叫嘛?还有那个被星守打晕的,我要确认他的伤势。”
“别急,他俩死不了。”
只伤到屁股那一位顶多算轻伤,前提是他没在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什么。既伤到屁股又在头上挨了一保温杯的那家伙可能要静躺两天,因为珈奈知道星守不知道该怎么对头颅发动有效而又致命的攻击。
人的头骨既脆弱而又强韧,不懂点技巧是无法打出暴击的,更何况星守应该只砸了一下。
珈奈接着说:“我还有问题。第一,在其他车上抓人的你同伙都跟你一样吗?我的意思是他们是否都来自同一个部队。第二,你们也要去参加训练赛吗?”
多了解点东西没有坏处,这是珈奈从小养成的好习惯。
“你可真是个难搞的人。”男人换了一个蹲法好让发麻的右脚舒服些,“等我队友好起来一定会很恨你。”
“你们要是不跟上头一起玩这种无聊把戏就不会这样。”
“那好吧,尽管我不是很同意你的观点,可为了我那两个可怜的队友,”男人随即轻咳两声,“第一个问题,与我们一同执行这次任务的确实有不少跟我来自同一个部队,他们之中有不少我还能叫上名字。可相应的,还有一些其他部队的人,我对他们的了解为零,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见过他们。”
“有黑鸟吗?”珈奈想起那两眼亮黄光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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