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桀回家就是冲个澡换身衣服,霍傲算是抢救了回来,他请呼延火给做的手术,情况也就那样,能抢救回来就谢天谢地,能不能走路,看后期的恢复,至于走成什么样,目前谁都不敢下保证,后遗症肯定得有,这不用多说了,她这情况跟姚小幺当时还不一样,相比她,姚小幺轻多了,姚小幺也不是完全恢复了,行动看着没问题,上蹿下跳的跟猴儿似的,但实际呢?

阴天下雨的时候,她腿就不舒服,每次不舒服的时候,她情绪就暴躁,睡着的时候就蹬腿,她睡觉不老实的劲儿跟这个也有关系。

他带着去做过按摩针灸,效果并不理想,主治医生的意思是这就是后遗症,现在年轻不舒服,等年纪大了,这毛病就更厉害。

换了鞋子去看了周玉,见徐雅丽陪着他妈说话,跟徐雅丽打了招呼,他转身就上楼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心情不好。

也是,这事儿换谁谁心情也好不了。

姚小幺跟着上了楼,你指望她贤妻良母的伺候他?

她也就能出个力,帮着搓搓澡。

放洗澡水拿衣服之类的,算了,她没这么细腻的心思。

上了楼,她像个小尾巴似的在楚桀背后跟进跟出,靠在衣帽间门口看着楚桀自己个儿找换洗衣服。

“现场检查了吗?意外吗?”姚小幺双手抱胸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说她是职业习惯也好,商场上不光明的竞争手段比比皆是,跟霍氏集团合作眼红的人可不少,霍傲这事儿一出,于两家都是不利的。

“事发突然,当时人都乱了,就算是人为现场也被破坏了!”楚桀声音有些沙哑,这几天上火的事儿太多了,他哪儿顾得上喝水。

从楚桀嘴里,她才得知具体的情况,人也不是直接坠落的,掉下去的时候,霍傲反应很快的去抓救命稻草,坠落的时候,她抓住了一块横板,但也只支撑了几秒,现场施工的人还没回过神,她就掉了下去,要不然,后果更可怕,人是直接疼昏过去的。

姚小幺搓的一点儿不惜力,知道楚桀事儿多,关于皮三儿那查出来的事儿她一个字儿都没提。

“妈好些了吗?”楚桀微垂着头双手撑着墙壁,他看着跟徐雅丽说话的状态还好。

“好的很!”姚小幺咬牙切齿,碎碎念的说着这两天婆婆跟她的暗斗,婆婆如何不待见她的画作,怎么明里暗里的讥讽她的审美观,再没心没肺的人也不喜欢别人说你不好啊,姚小幺这样的更尤甚,她是不在乎,但不代表她喜欢听啊!

当然,她聪明的没提她如何一脚踹飞了人家母亲。

楚桀呵笑了一声,“你让着她点儿!”

姚小幺啪的一声拍在楚桀背上,“你偏向!”

她这一巴掌可是一点儿没含糊,跟人家撒娇的属性完全不是一个路子的。

楚先生失笑,转身直接把人圈进自己怀里,头抵着她的,唇直接贴在她唇上,一下一下的轻啄着,偶尔咬一下。

两人一起这么久,姚小幺自然明白,楚先生今天吃素,不会开荤。

果然。

啄了最后一下,楚先生轻轻拍了拍姚小幺的后腰,“让赵姐给我做点儿吃的,我眯半小时还得去公司!”

“也吃素的?”姚小幺挑眉问她。

楚先生先是没反应过来,等明白了,人已经出去了。

姚小幺蹭着拖鞋下楼,按着楚桀的要求跟赵姐说了,甘蕾蕾碰了碰她,“你不亲自动手做一个?”

姚小幺呵呵哒了两声,她闲的,有这功夫还不如祸害她婆婆。

赵姐厨房里的活干的特别好,时间点儿掐的很准,饭菜都有,馒头还是手工揉出来的,菜色极佳,荤素营养搭配合理,刚把营养粥盛上桌,楚桀就下来了,人比刚才要精神了很多。

甘蕾蕾早在楚桀出来前就钻进了房间,餐厅里,姚小幺坐在楚桀对面看着他吃饭。

时不时的,他夹块肉递到她嘴边。

赵姐在厨房里收拾,余光时不时的瞥一眼两人。

楚桀用餐速度并不快,麻烦事儿多,但饭量倒是没减,姚小幺跟着又蹭了一顿,两人低声聊天,楚桀会很认真的看着姚小幺的眼睛听她说,等姚小幺说完,他也会跟她分析几句。

赵姐就这么偷偷的看着两人聊天。

提溜着的心也就微微放了放,网上,报纸上的那些都是胡说八道,说什么楚桀得跟姚小幺离婚之类的。

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搞得她都差点儿信了。

姚小幺当然注意到了赵姐的小动作,在她看来,赵姐不适合当卧底,做的太明显了。

她妈的眼光不好,竟然选赵姐当卧底。

她跟楚桀聊的是郝政绩的事儿。

楚桀的想法跟她一样,这事儿绝对是有人整他。

这些年都安然无恙,当然,这行为自然是不对的,早该捅破的。

可他们现在关注点不在事件本身,而是到底是谁的人捅破的这事儿。

吃了饭,楚桀直接走了,姚小幺送到门口,听到关门声,甘蕾蕾从房间里探出头,“怎么说的?”

“什么怎么说的?”姚小幺被她问的一愣。

甘蕾蕾翻白眼儿,“二房的事儿!”她咬牙。

“没问!”姚小幺蹭着拖鞋走回客厅,看着墙上的画发呆,跟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会儿眯眼一会儿皱眉,甘蕾蕾在后面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应。

上手拍了一下。

姚小幺转头看她,眼神跟扫描傻子似的看她。

“你又怎么了?”甘蕾蕾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瞪眼,“你丫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吧?靠,有事儿好说话,你可别这个关键时候挑事儿,那绯闻什么的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楚哥对你的心比二郎对咱们分局的心还忠!你……”

“一块肉就能勾走的心那也叫忠心?”姚小幺冷笑,“丫可真敢说!”她弯腰拿了茶几上的手机,甩了身后的人直接上了楼,跟这种接不到信号的人没话可说。

“那,那吃完肉不还是回来了嘛!”她强调。

姚小幺懒得再理她,回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

不过,甘蕾蕾也不是完全接收不到信号,最起码她感应到自己憋着坏。

嗯,是,她憋着坏,一个极大的坏。

只是,这坏不是甘蕾蕾所想的那般。

姚小幺坐在卧室阳台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就横在小圆桌上,微仰头看着天,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手机,阳光有些慵懒的工作着,她晒着这不太称职的日光浴,微眯着眼,心头反复掂量着自己憋的这个坏,这个没有最坏只有更坏的坏!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治标不治本,身上长了个毒瘤,你剜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心上呢?

周玉的毒瘤可不是长在了身上,剜肉是治不了根本的。

叮,叮,两声。

是邮件进来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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