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帐内出了些许插曲,但那日伙食倒是出乎意料的好,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比起训练营的忍饥挨饿,却是不知好了多少倍。

看身旁士兵们的模样,恐怕这顿伙食平常也是吃不到的。

看来只能是那位将军吩咐了什么。

当日训练结束的挺早,卸去一身盔甲后左右见得无事,想起军内马匹,不由有些心痒,索性又去马厩转转。

回想着今日看到的骑兵演练的场面,又将自己带入想象。这是以前为了尽快学些本事,偷学多了渐渐练出来的技能,这么一想,大致的技巧却也是摸的差不多了,也便是只差实操了。

“做甚呢,马厩可有什么新奇之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免有些惊讶。回头看去,竟是那位将军。

“没什么。”总不能自己没怎么骑过马有些心痒了吧。

肩头被人拍了拍,“兄弟剑耍的不赖,可没怎么骑过马吧?”

无奈一笑,“训练营不得配马,只骑过几次。”

“那我来教你怎样与马契合吧。”

闻言一愣,惊讶于此饶提议。教么?呵,几年苦训,为了能从训练营毕业,能有几人会将自己所学教给他人,教这个字,倒还真是很少听到。

“那便有劳了。”

半月后,任务结束,磨砺已毕,也该回营了。自那后,再未去过边境营地。只不过,偶尔休假,去酒肆饮酒之时,倒是经常能见到那位将军。

再到现在,因为认主,有些时日未去酒肆了,这日一去,果见到老位置上坐着那人。

将酒满上,在她对面坐下。

“是该好好多喝几杯了。”

光乍破,余三两层云薄雾缭绕山间,血色圆日初探,衔春日艳光入窗前。俏韵莺啼声渐起揉入清风徐徐,清脆悦耳绕梁而不绝。急切唤来人梳妆,近日极为沉闷早已翘首以盼今之野猎,只为一展西域女儿郎风姿。不惧周遭目光怡然自得,三两下取了劲弓利箭后调试松紧,正认真却忽闻身旁低声话语,不以为然眼眸微眯打量马上男儿,人高马大好一个英姿飒爽。

区区狩猎,今日便猎给这中原男子看看。

心底暗想,忽而闻狼鸣阵阵遂跃跃欲试,抬步前去深处,警觉留意四周变换,猛地却听一狼痛苦嘶吼之声,霎时八方鸣声四起,暗感不好正欲退回原点却觉无路可走,一咬牙抽出身后弓箭欲杀出重围,没走两步耳侧猛地破霄声起,来不及躲闪只得匆匆蹲下,慌忙回首只见一根利箭稳当刺于树干此时还余颤三分。

就算是性子刚烈也未曾见过此番险些丧命之境,恍惚了番却发现眼前有一重影渐渐靠近,揉了揉眼才发觉是方才那人,惊吓所致加上难堪之面被人撞见,不一会便眼圈泛红,眼底水雾朦胧委屈模样,捂脸低声啜泣。还以为是人故意放箭心底一阵恼怒,秀美紧皱又惊又气,语呼之欲出到口边却硬是顿住,气不打一出来只得将脸猛地转向一边。过了好一会却不闻一旁声响,愣了愣心下犹豫几分终是将头扭了过来,抬眸却见倒地之人,惊地连忙将人抱入怀中方寸大乱,瞧人满脸血痕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从衣袖处用劲扯一块白布手忙脚乱替人擦拭脸庞,听见人话语后胡乱用手背抹了把脸颊。

“我才没哭呢”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就经常来到这片隐秘的海角。站在礁石上迎着海风呼啸,怀中的吉他传出悠长的物哀之声。

虽然我的父亲和祖父都是警察,祖父甚至都是镇警察局的创办者,年轻时带领着乡勇团赶跑魔物,开垦良田。

姐姐从就体弱多病,难当大任。四世三公的美誉,理应我来继常我却觉得自己并没有成为警察的赋。

父亲有些失望,但并未过多干预我的未来。等有了你有想保护的人时,你自然会挺身而出,他曾经这样教导过我。

但我未曾想过,获得这份战斗的觉悟,竟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那晚上回家看到父母倒在血泊中时,才痛恨起自己的弱。

也许姐姐的没错,这的确就是命运。但内心却叛逆的叫嚣着,想把失去的一切统统夺回。

落雨了。

本想趁着今日有太阳,沐浴过后可搬着竹凳子去院儿里晒晒日光。结果人还泡在浴桶里眯眼憩呢,就听见窗外雨淅淅沥沥的在房檐上敲起了节奏。呀,还记得邻家姑娘前几日同她讲有本音乐书要转交,想来当下这情况,怕是家门都出不得,只得翻翻旧书。

穿着木履一路咔哒咔哒的拐弯进了走廊,似碎花步般磨着。忽的想起院儿门口有一棵幼时与娘亲一起种下的杨柳树,还记得它以前刚来的时候还没有我高,但也是费了好半的劲才勉强把它种好,现在一转眼都长的好高。眼看微风伴雨将杨柳新长出的枝芽拽着四处扭动,好似在跳舞一般,不能再快活了。我也高心哼起那无人知晓名姓的曲调,还一边用脚打着拍子。玩的正高兴,身后突然多了件披风。

“啊”

回首瞧见是珞合,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点头以表谢意。并嘱咐她,

“你也注意点,多穿些衣服”

短暂寒暄过后,珞合离开这里去做她的事情了。我很少会盯着她,因为我也不喜欢被人盯着做事。时时刻刻都要监督她们太麻烦,感觉好似那劳什子监督组长,她们若是想做便做,不想做再怎逼迫又能成何事?欸想不通。就这样思着念着,转身向卧室去了。

路过书房,随手取了张唱片出来。不巧的碰着帮父亲打扫卫生的赵叔,每次瞧见我拿唱片、哼曲儿,都似是不务正业,不爽时甚还要数落我两句。觉得我不像我父亲般时时思虑大局,为民着想。我们走的根本不是一条路好吧?我尊重他老人家,但不代表我要和父亲共事。

心情虽染了些灰暗,但并不在意。

止步在这卧室角落里摆放了十余年的留声机前,将唱片置于唱盘上,又挪了唱针进去。抬手轻抚着花喇叭上的花纹,又忆起了幼时母亲抱着自己听曲儿的场景。晃晃脑袋,该做正事了。

书桌上整齐摆放着我的习题册和白页本,还有一杯玫瑰花茶。微风顺着窗边滑入房间与水蒸气起舞,搭着自花喇叭里跃出的音符,好不快乐。随一曲毕,

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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