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以后,老板病好就再也没提出门的事,邻居负责起了照顾老板起居的琐事,为老板备药已经是邻居每除了铲猫砂喂猫粮的必备事之一,也是因为那次,老板本就单薄的身子成功落下病根,这酒馆里日日开始飘起了药苦味。
这日逢上夏至,气也渐渐升上温来。
傍晚,夕阳懒散的靠在窗扉边上,露着一块霏意潋滟,撞进了酒馆的原木桌上的半杯残酒里,闷热的风将晒了一个晌午的热浪呼呼的往铺面里吹。
老板迎着风坐着,和人谈笑风生,风把他的衣衫吹的鼓起来,长衫的衣摆在风里飘着,像极了白洋淀里的芦草自在逍遥。
刺啦一声自行车的声音,老板回头将目光探出了窗台,看到了乘着最后一抹霞光归来的邻居,忙朝他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酒客也熟知邻居,点零头示好,邻居始终是一脸笑意的,他对每个人永远都那么温和,他欠了下身子给两位打了个招呼,便将自行车拴在了酒馆外,随后在门口闪过身影上了楼去。
老板的目光始终追随在邻居身上,直至那人彻底走出他的视线,只是老板自己却未察觉,回身举起来那浸满落日残阳余温的半杯酒与人一饮而尽。
和第一次一样,老板熟络的踏上了去往邻居家的楼梯。
在老板的眼中总是有着不一样的世界,他曾痴迷于研究各种建筑体系而游走在各大古城的古老墙垣边上,似乎在老板眼里,探索出不一样的情愫是一种别样的旅程深意,时间的产物总是让他深深地沉醉其郑
其中每匹砖都缩影着一段令人心驰神往的世俗故事,一种由羁绊和思想碰撞的奇妙感触在一整热意中飘来阵阵排骨汤的醇香,被牵走聊胃已经略过了思考将人引到了门前。
两人已经有了默契,老板推门而入,抬头便看见邻居在厨房忙碌着,许久不见的那只胖橘窝在沙发的一角懒散散的盯着窗边不知何时闯入屋子的鸟发呆。
老板嗅着香跟到了厨房,笑脸盈盈的揭开了锅盖,没成想被人打了手,委委屈屈的缩回了手,还被瞪了一眼,被人赶到了客厅,一把将胖橘从沙发上捞起抱在了怀里蹂蹑撒气,等着开饭。
本被邻居三申五令的禁酒,老板却总是不置于心,邻居发现压根管不住老板的酒瘾也无可奈何,只好更改为在视线范围内不准喝酒,才让老板稍微的减零酒量。
好在老板不挑食,煮什么吃什么,也好养活,只是清楚了老板的身子骨弱之后,邻居也不跟老板计较吃,只是管着他喝酒,凡是方方面面总是第一个想到老板,越发照顾。
而老板这人可以算是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俗话人善被人欺,老板就借着邻居对他的好赖皮赖脸的在邻居家里蹭吃蹭喝,算是玩笑话,也算不上欺负。
二人确实也越来越对脾气,在某种思想高度上的默契达到一致,将两人微妙的系在一起,却又微不可察。
饭余,二人对坐在饭桌上,缓缓一锤一布,老板叹气的洗碗涮锅,邻居享受着胜利的果实挪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擒着耐人寻味的微笑翻起今日的报纸,等着屋里的人乒乒乓乓的声音结束。
月上半树高,街上方是星罗密布的夜空,往下是万家灯火明的热闹繁华,两人从僻静径背手散步归来。
老板闲不住的嘴总是一路絮叨,邻居估着时间硬把赖着不走要看棋的老板拽了回来,酒馆门紧闭着,门口还未上灯火,在热闹中似乎体会着冷暖,远远地便飘来了一阵药味,老板磨蹭着不愿回也是这个缘由。
邻居开了门熟稔的进了里屋,不多时手中多了一碗中药,督了老板面前,老板不情不愿,邻居拿来蒲扇扇风晾凉碗中的药。
老板把门上的灯拿下来点亮又放回,店门口顿时洒下一片暖光,似乎在为夜里的不归人指引,门楣上的清旧舍三个大字,在灯下,仿佛老者一般,诉着俗世暖凉。
适时,邻居开口:“药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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