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

“嚷什么!我家大人好得很莫要乱叫!禁声!”

牢头发觉事情有异,派了人去追“陈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禀报纪立诚。谁知还不待他靠近纪立诚书房的房门便被门外候着的小厮侍卫拦了下来。

而此时纪立诚正坐在书房中的桌案前欣赏手下送上来的玉器。正当他乐得合不拢嘴望着玉器连连点头时,门外牢头的呼喊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纪立诚只觉一阵烦躁重重的将玉器搁回盒中便面色阴沉的大步向房门口迈去。

“何事吵闹!不是吩咐过本官要歇着有事晌午再报吗!”

“大…大人这牢头在府内叫嚷,小的这便将他轰出去。”

立在门外的下人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又见纪立诚面色不大好看,便畏畏缩缩未敢告知纪立诚此时已是晌午。

“大人!小人不敢造次只是此事事关死囚蒋知义大人听小的一言吧!”

牢头见一旁的侍卫要将他赶走,情急之下赶忙向纪立诚解释起来。

纪立诚起先见牢头不走只觉更加厌烦此时听闻事关蒋知义不由愣了一瞬,回想起定州巡抚姜大人的交代,便耐下性子将牢头留下。

“蒋知义?他怎么了?快快道来!”

牢头见状赶忙将清早之事一一告知纪立诚不敢有半点隐瞒。而待纪立诚再次确认一遍似的问起牢头所见时牢头犹豫片刻才回答。

“清早到往牢狱的…正是陈峥陈大人。”

……

待陈峥被门外的喧闹吵醒时已是日上三竿,他只觉这一觉睡得很长不知为何一晚上连梦也未做他平日里从不会如此嗜睡。

陈峥揉着额角自床榻上坐起身听着门外的喧闹只觉有些心烦意乱。他起身简单用凉水洗了把脸后披上外袍便问起婢女门外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纪大人,此时正在门外闹着要见大人。”

“纪立诚?”那个草包怎会此时找来?

不待陈峥想明白为何今日自己睡了那么久,注意力便被推门冲进来的纪立诚吸引了过去。

“纪大人!”

不顾门外侍卫的阻拦,纪立诚不等陈峥穿戴完毕便直直推门闯进了陈峥的卧房。进门后纪立诚便四顾寻得站在屏风旁被婢女服侍穿衣的陈峥,大步上前靠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陈大人今早去往牢狱所为何事?蒋知义何在?”

陈峥此时刚刚穿好中衣便被纪立诚劈头盖脸的问题砸了个晕头转向。

清早?他清早哪儿也没去啊,那蒋知义不就在牢中吗?

“纪大人这是何意?本官这才刚起,连早膳都未用,何曾去过牢狱?”

纪立诚闻言只当陈峥揣着明白装糊涂,便将跟在身后的牢头拽了出来,拎到陈峥面前,令牢头将清晨之事又说了一遍。

陈峥听完牢头的叙述面色大变,他赶忙摸了摸腰间,此前腰牌所在之处此时果然空空如也。

那腰牌他就算是睡下也从不离身的,此时竟不见了!

“不好!”

陈峥此时才知他为何会一觉睡的这么安稳这么久,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此时怕是已经拦不下蒋知义了。

心知此时才有所动作怕是为时已晚,但陈峥还是令门外的侍卫带领人马前去追捕,而后急急忙忙的穿上外袍,大步便要出门去。

纪立诚见此变故还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只见陈峥要走,便赶忙上前阻拦,欲向陈峥讨个说法。

“哎呀!清早那人不是本官,你莫要在纠缠!”

陈峥只觉纪立诚绕在周围说个不停,烦躁的像只聒噪的苍蝇,言罢便将纪立诚丢下,离开了卧房。

“不是?那…那是谁?”

“纪大人!可找到您了!城外流民区起火了!”

不待纪立诚想明白清早的事,这方便又有手下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报告纪立诚。此时纪立诚闻言只觉心力交瘁,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起火?那赶紧派人救火啊,还在这儿愣什么!”

纪立诚一时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焦急的驱赶手下,见手下动作慢吞吞,甚至还恨铁不成钢的伸腿踢了手下一脚。

末了不待手下跑远,纪立诚还不忘扬声嘱咐:“记着不许流民入城!”

言罢纪立诚见手下远远的行了一礼,这才长出一口气,拂袖追着陈峥而去。

……

“陈峥”等人此时已然带着蒋知义离开了青州城中心,众人在“陈峥”的带领下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座偏僻的私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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