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浩然这边。

大清早挨了贺茂清一脚,也不知落下伤没有,只感觉后面火辣辣的疼。家,肯定是不能回的,这个点老爷子还在家呢。再说,逛青楼还落一屁股伤,这要是被老爷子知道,肯定是不分青红皂白,至少得先挨一顿板子。因而吴浩然先去了按摩地方,想着先缓缓后面的伤势,然后再去应天府衙门带人‘踏平’崇正书院。

到了按摩地方,后面的伤势也有大夫看了……屁股眼周围一圈红晕,像是被爆了菊。严重倒是算不上,敷些消肿药,很快就能痊愈。

听了这些,吴浩然也就没了顾虑,因而躺在榻上,由按摩师傅按着,便一头睡了过去。

待吴浩然醒来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看着外面日头,“什么时辰了?”

候堂小厮看了时辰,回道,“午时三刻了。”

吴浩然起身,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要说这庆云堂的大夫本事果然不小,这才小半天的功夫,基本已经感觉不到痛。因而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气力似有不足,随口吟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夜来香的妮子真是吸髓枯骨的本事。”

一旁的小厮自然知道夜来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吴浩然所谓的吸髓枯骨指的是什么,因道,“吴少爷,墨大夫说了,您这有点肾水不足,临走还给您留了个药方,说是《梦溪笔谈》里传下的方子,您要不试试?”

“行啊,拿两副,”

既然是午时,肯定是要吃饭的,吴浩然一手拎着两包药,一头就钻进了酒楼,要了一冷一热两个菜,便等伙计上菜了。

正闲暇无聊时,屏风后面断断续续传来议论声——

“听说了吗?吏部尚书吴鹏的儿子,就是那个吴浩然,勾引人家老婆了!”

“还有这个事呐?哪家的呀?”

“听说是给崇正书院运泔水的那个阿呆。要说这个阿呆也是可怜,本身脑子就不好,还娶了个有疯病的老婆子……”

“老婆子?”

“你不知道啊,哎吆,阿呆也三十多了,那老婆子还是他从路边捡回来的,琢磨着至少得有五十多!关键还有疯病,这嘴角,就这,一天到晚的流口水,一个字儿,脏!”

“那吴浩然怎么说也是尚书的儿子,都这样了,还下的起手?”

“少见多怪了吧?你要是知道那个吴浩然平日里干的勾当,这都不算事儿!”

“还有更劲爆的?”

“你是不知道!阿呆人是傻了点,可毕竟给崇正书院干了十几年。书院学生一听这个事,气不过啊,一大早满南京城的找吴浩然呐,最后你猜在哪儿找到的?”

“哪儿?”

“夜来香!那些学生直接把吴浩然从人姑娘床上拽下来的!我可听夜来香的伙计说了,这个吴浩然不找别的姑娘,就喜欢找那种来经血的。”

“有什么说法吗?”

“吸啊,一次至少得俩!听说有什么仙方,吸那玩意能延寿!”

“卧槽,那么脏,他下得起嘴?”

听到这里,吴浩然已是听得气血喷张,砰的一拍桌子,旋即一脚踢翻了屏风。屏风一倒,立刻把后桌上的碗碟打了个七翻八落。

邻桌三人还在发怔,吴浩然已经走了过来,“你们从哪听到的这些东西?就敢在这乱嚼舌根?”

那人本来在和别说扯淡,突然冒出个人打翻碗碟,正不痛快呢,又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一拳就打在吴浩然胸口,顺便还啐了一口,“全南京都知道的事,你问我从哪听的?”

吴浩然今天出门,哦不,昨夜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早上被书院学生打,现在又被打。对方三个人,自己动手肯定没好,因而气得全身哆嗦,“谁特么敢说我吴浩然的坏话!”

老百姓都怕当官的,要是个普通人打了自己的席面,赔钱倒是其次,关键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那肯定是要抗争到底的。可对方是官……那怎么敢动手!

动手打了吴浩然的男子一呆,“你……你就是那个吴浩然?”

“我问你!是谁传出来的!”

一听吴浩然语气这么横,那人全然没了之前的硬气,身子似乎都矮了一些,“都、都这么说。”

听到这,吴浩然哪里还不明白?这八成是崇正书院的人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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