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
这……”王经理边劝着,边偷偷朝二楼那两个位置看去。收藏本站周旋了许久
也不见云爷或者白爷发话,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对那虎三爷道:“要不这么着
您改天再来。”
“我改天来个屁!你们银行开门是不是迎接客人做生意的?看我像没钱的是吧?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棍子!”虎三爷朝身后的小喽啰一招呼,扛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大麻袋,里头竟然全是袁大头。
“瞧见没
让她数
我今天还就在这里坐定了。”说着边厚颜无耻地拎起原先坐在白秀珠柜面前的一个中年人
自己坐了上去。身后等待的人立马指指点点起来。
那虎成州丝毫不知羞耻似的,冲着白秀珠挤眉弄眼
这回离得近,眼睛都看直了。
白秀珠却甜美一笑,“银元兑银票是吗?”
“是!是!哎呦,这小声音可甜呢
你姓什么
叫什么
住在哪儿
等你下了班儿,三爷我送你回去吧。你说你长这么漂亮,还在这儿上什么班
直接跟了我得了。”
“那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银元拿进来。”
“哎哎
拿进来
拿进来,棍子!”
白秀珠开始轻点这些袁大头,每一枚过手都要摸上几遍,像鉴别古董似的,“一枚银元!两枚银元!三枚银元!”
没过多久,身后等待的人就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你们这儿怎么回事儿?数这么慢,应该多派几个人过来数啊!这么个人这么一坐,我们后面的人还办不办了?”
王经理连忙过来打圆场,“哎呦,您消消气,这不有个先生坐在那儿嘛,我们总不好中断了。要不您跟他去商量商量?”
“哼!明明是我先来的,我等了好久。”一个大胡子洋人也气咻咻地站了过来,“你们中国人,是不是,不讲规则?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他,算老几?”
虎成州像是听懂了是在说他,转过头来,“洋鬼子,我告儿你,这可是北平地盘儿,不是你那老不列颠,爱存不存,滚!”
白秀珠忙冲着洋人摆摆手,“我说史密斯先生,您可千万不要和这位爷硬碰硬,他,不好惹的。”
史密斯看见白秀珠对他使眼色,硬是压下怒气。
虎成州得意洋洋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洋鬼子,草你娘的!”
“他,说什么?”史密斯望了望白秀珠。
白秀珠笑笑,“he
jus
sai,
he
an
屏蔽的关键字
yur
her”
史密斯顿时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走过去像拎小鸡子似的一把揪起虎成州,连人带钱直接扔到了大门外。
王经理忙拦着,“哎哎,洋先生,息怒!”
史密斯哼了一声,重新回到大厅,对刚刚被虎成州抢占了排队序号的一个学者模样的中年男人道:“您先。”
那文人先生微微点了点头,致谢。
白雄起和云容鹤在楼上看得哈哈大笑。
“雄起啊,你这妹妹可真是有意思极了。”云容鹤边笑,边轻描淡写地对身边人道,“去把那人撵一点,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来我云容鹤的地盘闹事是什么后果。另外,去打听一下这人的来历,是不是什么生意对手派来砸场子的。”
“唉,到底是叫家里惯坏了。”白雄起连连摇头,心里却欢喜得很。
“嗯,跟你一样坏,果真是亲兄妹。你看她刚刚非但不着急,反而火上浇油。你还担心她胜任不了呢,我看她待在出纳位置,才是屈才了。”云容鹤连连点头,看向白秀珠的目光中满是欣赏。
白雄起透过那男人们都心知肚明的目光,看出了另外一层意思,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了僵。
“先生回来了。”久美子接过白雄起手中的帽子,十分恭顺地道。
“嗯,今天上午去了趟银行,看看秀珠上班的情况。”白雄起边解下领带,边笑着对久美子道,“你是没看见,来了一个耍无赖的,结果被秀珠三言两语给借刀杀人了。我白雄起的妹妹,果然也和我一样,不是个好惹的。”言语中不乏骄傲与得意。
久美子只笑笑。
“不过啊,我今天突然在想,像秀珠这样的长相,还真不能任由她的性子,在外面工作、自由恋爱。太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你说若是让一些不好拒绝的人给看上了,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你今天是没见看那云爷看秀珠的眼神,哼,我是男人,能不知道那眼神背后的心思?”
“那您还是不要让小妹待在虎狼窝了。”
白雄起略微沉吟,“嗯,说的也有道理。赶明儿还是找个借口,打发她回家来罢。给她找个学堂,进去念书也好,教书也罢。横竖学校的环境简单些。”
过了没几日,云容鹤果然在自己的私人公馆里举行了慈善舞会,邀请了北平城里的各界名流。
点了名要白家来参加。
“秀珠妹妹。”王玉芬也来了,“你怎么一直坐在这里,也不跳舞?”
“听说你和金家的婚事定下来了?”白秀珠避重就轻,偏偏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是啊,你都听表哥表嫂说了?”玉芬的脸上忽然流露出娇羞来,“这舞会一向是北平名流圈子的一种交际方式。你在这儿能遇见不少豪门公子,何不也选一个中意的如意郎君?”
白秀珠抿抿嘴,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我还小,不着急。我还想出国留学呢。”
王家虽然说得上富贵,可奉行的还是老一套的土财主式家风,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于是没多少文化,变成了王玉芬一条不可逾越的痛。她愈发觉得自己和这个新来的小表妹,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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