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之间也可以说互相帮忙……”到了这一步,汪若娴依然不肯放低姿态,“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潭金线,可是潭金线眼里又只有敬山,花公子,不如我们联手,各取所需如何?”

“好一个各取所需,敬山和潭金线都是人,不是物件,不是我们想要就能要到手的。”

“哈哈哈,花公子,你可真是一个痴情种啊,我就不相信,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投入到别人的怀抱,还可以装着一点儿事也没有。只要你肯帮我,帮我得到敬山,那潭金线不就自然变成你的啦!”

花凌知笑着摇头,“你错了,我喜欢金线,但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喜欢。”

“我不管你对潭金线是怎样想的,但是,如果敬山娶了潭金线,以敬氏的财力地位,再加上潭金线的设计天赋,你的彩蝶轩想在庆云城有所作为,恐怕就是做白日梦。这一点,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汪小姐,真正该害怕的人是你。因为,敬容是我的……到那时,你的汪氏总店也好,分店也罢,呵呵呵……”

“你……”

汪若娴想不到他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连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花凌知,就当我求你,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认敬山作父亲。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帮我度过这次难关,以后庆云城的成衣业,有一半是你彩蝶轩的天下。”

花凌知简直像是听了一个大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停不下来。

“哈哈哈……汪……汪小姐,你可真有意思,大家都是久经沙场的人,这样的话,还是少说得好。我倒是有一个建议,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什么建议?”

“马上去找周修文,把刚才这番话跟他再说一遍,但是,你首先得告诉他,孩子是他的。你们这一对一夜夫妻联手,把敬氏抢到手才是真的。毕竟,你们之间,有一个血脉相连,是最大的利益共同体不是吗?”

“不可能,我的孩子,绝对不可能认周修文做父亲,他还不配。”

“你确定?”

花凌知想起周修文跟自己说的话,连连摇头,这个女人真是可悲,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以为自己可以高高在上。

敬仁桥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催毁这“一家三口”。

要是换作以前,花凌知也许会提醒一下汪若娴,毕竟她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可是看到了春妍的惨状之后,他决定什么也不说,只站在边上看戏了。

这个女人心太狠,一切以自我为中心,不值得帮。

“周修文算什么东西?我的孩子就是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也不可能认他做父亲的。”

“可他本来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

“不,他是我的孩子,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得由我说了算。”

花凌知偏着头,拍拍手,一脸钦佩,“没来庆云城之前,就听人说庆云城有一个女强人,我还不服,什么女强人,不就是仗着家里的势力,胡作非为罢了。现在看来,我真是大错特错啊,汪小姐的毅力,不知道胜过多少男儿。”

“你少在这里讽刺我,你不就是想说我心狠吗?”汪若娴咬着牙,“敬山那里,你不肯帮忙,我自己另想办法。但是,我提醒你,不要在背后坏我的好事。”

“不敢,不敢,今天的话,我们在这里说在这里散,我什么也不知道。”

“哼,你最好什么也不知道。”

“那,汪小姐,我能走了吗?”

“随便。”

花凌知起身,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还没有放到嘴边,就又重重地放下,背手走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心道,“有你哭的那一天。”

花凌知心里惦记敬夫人的事,出了富宁茶楼也不去铺子里,直接就回了家。

“公子,敬夫人请您一回来就去她房里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找您。”陈伯一见到花凌知,急忙咐在他耳边说道,“您出去以后,敬夫人好像晕倒过两次。”

“知道了。”花凌知闷声应道。

他提起衣袍,大步走到敬夫人房外,礼貌地敲了两下门。

“进来。”

“敬夫人,您身体怎么样,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看看?”花凌知一看敬夫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立即关切地问道。

敬夫人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浑身无力,还是在白婉痕的帮助下,才勉强靠在了床头上,声音微弱地说道:

“花公子,我没的身体没什么大事,让你费心了。婉痕,快去给花公子冲壶茶来。”

“是,夫人。”

“敬夫人,您赶快躺下,小心着凉。”花凌知弯下腰,恭恭敬敬地扶了扶敬夫人,“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好意思啊,花公子,给你添麻烦了。咳咳……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想问你,你喜欢容儿吗?”

花凌知愣了一下,敬夫人怎么这么直接?

“我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这样问你,敬氏和彩蝶轩的事情,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说……花公子,容儿是我的心肝宝贝,你喜不喜欢她,都请跟我说实话。”敬夫人目光殷切。

“这……”

“公子,请喝茶。”白婉痕端了一杯茶过来。

“先放到一边……”

花凌知沉声说道。

“花公子,你请的这位大姐,我很喜欢,有什么话,你可以当着她的面说的。”敬夫人嘴唇干枯,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敬夫人,我跟令千金的确有过一两次交往,互相之间……互相之间也的确……”

“的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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