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收住嘴,没有往下说了。

敬山正在气头上,也没有仔细想她说了一半的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回去好好劝劝敬小姐啊……”

潭金线还在后面大声叮嘱,她要是知道敬山是要去找花凌知算账,早就跟上去了。

“呵,金线,你刚才说什么,敬小姐先打……先打什么?她不会是打你了吧?”小甜心细得多,看着敬山的背影问道。

潭金线摇摇头,说没什么。

“那就好,你要是受了什么委曲,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就是不能帮你做什么,但至少可以帮你分担一下,说出来,心里总会好受些的。”

“谢谢你,小甜,真的没什么。”

潭金线觉得很幸运,穿越过来,居然会交到像小甜这么体贴入微的朋友。

敬山这一天过得,成衣商会最近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本来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新秀赛结束后,母亲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他明显感觉到母亲有话想跟他说,可每次当他追问的时候,母亲又总是苦笑着摇头。

直觉告诉他母亲的情绪与父亲有关。

还有,潭金线对父亲,也似乎带有天然的意见。

父亲的很多行为,敬山也是看不惯的。可他总是想,敬氏能做到这么大,全靠父亲的努力。他的手段不那么光明,但事实上,在竞争残酷的成衣行业,又有几家成衣铺敢保证,没有做两桩见不得人的事情。

有些事情,像隔着一层纱,当他以为轻而易举可以穿透过去时,前面却更加模糊。

而潭金线的独立与果断,又反衬得他更加没有主见。

这些,他都知道。

敬山转到彩蝶轩那条街上,再往前点,就到了。

一偏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街角处的一家药店出来。是周修文。

敬山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上去问一下,他是不是生病了,可抬眼再看的时候,周修文已经不见人影了。

“窜得还真快……”敬山小声嘀咕道。

猛然想起周修文搬出敬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听铺里的伙计讲,他经常找借口上工时间跑出来,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想到这里,敬山转身朝药店走去。

“刚才那个人,买了什么药?”

“对不起,公子,我们不方便透露顾客的私事。”店里的伙计在抓药,面无表情道。

这下,反而更加激起敬山的好奇心了,非要问个清楚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把碎银,“啪”一声全部交到伙计手中。

“顾客的私事,你们当然应该保密,不过,我认为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知我知……”

那伙计目光一亮,连连点头,“您说得是,您说得是……刚才那位顾客很奇怪,他进来也不说话,只问我什么药可以止血收伤口,我问他是什么部位受伤了,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后来还是我吓唬他,告诉他吃错了药不但起不了治疗作用,反而会延误病情,他才肯说出来的。”

伙计一脸讨好,“公子,您猜他说什么啦?”

“说什么啦?”

“他说,是他家里的一个丫环,舌头受了重伤,吃东西都很困难,他看在眼里,觉得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才弯了好远的路,来我们这里买药的。”

“哦”

敬山沉思起来:丫环,周修文一个人住,也请了一个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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