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城就那么大,花凌知和周姑刚刚抬脚踏出衙门,杜敬两家联姻的事就在城里传开来了。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花凌知是京城杜大人的大公子,因为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没有姓杜,随杜大人母亲娘家人的姓氏。
这事发生的时候,敬夫人还在昏昏沉沉之中,不曾醒来。
待三日后悠悠醒来,支开女儿,只将儿子敬山留在了床前。
敬山亲自喂母亲喝了一碗鸡汤,待母亲恢复一些元气后,才搀扶着她,慢慢走到桌边坐下。
“山儿”敬夫人反手抓住儿子的手。
“娘”
“山儿,你我母子一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胜过亲生。娘感谢你这么多年为娘所做的一切,但是娘还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敬山摇头,“娘,快不要说这些了……娘,林叔说您是家门口突然晕倒的,是这样吗?娘,您出门,怎么也不带上玉竹跟着啊……”
敬夫人微微一征,看来,他们已经把她的晕倒,编了一套完美的说辞给这一对兄妹。
也罢,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得太多,特别是容儿,知道得越多,对她就越危险。
她也要帮敬山打消疑虑。
“哎,是娘不好,想着只是去花圃走走,便没有叫玉竹,哪知道身体这么经不起折腾啊,才出门口就晕了过去。还好你林叔送花过来,发现得及时。唉,娘以后会注意的,山儿,你不必担心啊!”
敬山将信将疑地看着母亲。
“娘,那您刚才说有事要我去办,是什么事啊?”
敬夫人面色一正,道,“山儿,娘知道你是一个好男儿,更是一个好哥哥。娘的身体怕是不行了,娘希望你,尽快帮容儿找一个如意郎君,只有容儿嫁得好了,娘才安心。”
敬山一愣,母亲之前虽然着急妹妹的婚事,但还不至于如此。也就是叫他多多留意敬容的情感,不要让她走上岐途罢了。
这怎么突然之间,连他和潭金线的感情也不再关心,催促起妹妹的终身大事起来。
“娘,容儿还小,让她多玩两年也不是坏事啊,有她在您身边,您不是更为安心吗?”
“唉,女大不由娘,我知道,我这样做是有些自私,你这个兄长的终身大事都还没有着落,我就急着要你去操心妹妹的事……”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敬山有些犹豫,他猜不透母亲意欲如何,更加不确定,要不要将外面发生的事告诉母亲。之前父亲着急,托周姑到处为敬容说亲,还叮嘱以大官人家为上。周姑也不负所托,找到京城一户姓杜的官员家中,有一个成年大公子,与敬容正好相配。只是后来又不知道怎么没了消息。
直到另一个杜公子的尸体被人发现,才知道原来所谓杜公子,竟是彩蝶轩的花凌知。
才知道,原来花凌知的靠山,竟是他有一个在京城为官的父亲。
只是他们父子不同姓,才一直鲜为人知。
只是敬容这丫头,怕是还蒙在鼓里。
还是先探探容儿的态度,再决定告不告诉母亲吧。
敬山想到这里,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手背,安慰道,“娘,您放心,这事我一定放在心上,就是您不说,容儿的终身大事,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责任。有我在,容儿就不会被人欺负的。”
敬夫人欣慰地点头,“嗯,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对了,你跟潭金线,现在相处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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