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敲门。
敬山放下手里的书,找开门一看,“娘,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
“你不也还没有睡觉吗?山儿,跟娘说说,是不是因为新秀赛的事,压力太大了。我听下面的人说,你这几天吃得少,睡得晚,你看看你,脸都瘦了一圈了。”
敬夫人心疼地看着儿子。
敬山将母亲扶进来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愧疚地说道:
“娘,让您操心了。”
“傻孩子,娘这哪里算得上操心。我知道你刚刚当上会长,多少双眼睛都盯在你身上。这一届的新秀赛一拖再拖,现在终于要举行了,如果我敬氏的师傅不能夺胜,外面的人就要说是你这个新老板无能。可要是真让敬氏的师傅胜出,人家还是有话说,说是因为有你这个会长罩着。总之,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娘”敬山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想安慰一下她。
“这些事情,不论我怎么问心无愧地去做,总有小人会乱嚼舌根的。娘您放心,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
“嗯,你能这样想,那娘就真的放心了。”敬夫人点头道。
“娘,最近很少见以容儿那个傻丫头,她在忙什么?”
“她呀!”一提起女儿,敬夫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现在长大了,不像以前,一天到晚没事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跟小鸟似的唱一天。你这个做哥哥的,有空的时候多跟她聊聊,这丫头心里,怕是有喜欢的男人了。”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娘,那个人是谁?”
敬夫人轻轻地摇摇头,“她要是肯告诉我,我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了。”
“那改天我来问问。”
“对了,山儿,你跟潭金线之间,到底怎么样了?这次新秀赛,她会来参加吗?”
“我上次问过她,她也没有具体说什么。娘,您问这个做什么?”
“山儿,你真是糊涂,这么重要的问题,你怎么不问清楚呢?现在你父亲正跟你抠气,不许你跟潭金线来往,你何不趁这个机会,让潭金线为敬氏设计两款衣裳。”
“这样不好吧,金线是一个很有设计天赋的人,要她把自己的设计给别人用,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如果她能帮敬氏胜出,你父亲心里肯定有数,出于为敬氏的将来考虑,他也会借这个台阶接受潭金线。这样一来,她也是敬家的人了,还说什么公不公平的话?”
母亲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令敬山有些吃惊。在他的记忆里,母亲是从来不过问成衣铺的事情的。看来这次是真的担心他,怕他这个新会长被人看笑话。
看着母亲鬓角星星点点的白发,敬山心里一酸,可怜她还不知道潭金线就是翁云裳。
他真想现在就说出来,可是一想到翁云裳的安全问题,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娘,您再忍一忍,等我找到那个杀人凶手,我一定第一个告诉您这些。”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你是不是不好跟金线开口,你要是觉得不好说,就让娘替你说好了。”
“不,不用,娘,我自己跟她说。”
“山儿,你替娘跟金线说声对不起,这些委曲,以后我会一一补偿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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