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办起事来就是顺利,想当初潭金线想开一家简陋的成衣铺,光找门面就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最后还是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汪若娴的成衣铺,虽然不能赶在新秀赛之前开张,但前期的铺面装修、原材料进货,师傅杂工能否如期就位等工作,却是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周修文的心思几乎全在新铺子上,根本无心为新秀赛作准备。
“工作时间你还跑到这里来,现在又是特殊时期,眼看再过几天就是新秀赛了,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被敬仁桥发现?”
周修文自打和汪若娴发生关系之后,服气突然变得肥了许多,说话的习惯也变了。
“发现就发现,最多就是逐出师门。这样岂不是更好,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为我们的成衣铺做事了。”
“愚蠢!别说是一个新开的铺子,就是老的汪氏铺,也没有办法跟敬氏抗衡。敬仁桥会那么好说话,让一个背叛师门的人在庆云城吃香喝辣,与他的敬氏共同存在吗?”
汪若娴面露厌恶之色:市井小人,眼光就只有面前那三五尺远!
“是,是,是,汪小姐说得对……”
周修文立马又变得唯唯喏喏起来。
汪若娴哼了一声,“敬氏还打算用上次的老款,石榴裙参加新秀赛吗?”
“嗯……师傅还没有动静,这也是他一惯的做法,不到最后两天不会宣布,反正敬氏的仓库里,什么样的配料都很齐全。”
汪若娴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只怕这次敬氏没有这么容易胜出,彩蝶轩的花凌知可不仅仅是一个生意人,我听说他有一手绝顶的绣功,还从来没有拿出来示过人。上一次会长选举让敬山赢了,这一次,花凌知怕不会像上次那样轻信于人了。”
“那……汪……汪小姐,你要不要我去打听一下,彩蝶轩的参赛样式?”
“哦,你能打听到他们的样式?”汪若娴颇为意外地看着他。
“嗯……”周修文当然不敢说他和花凌知的关系,可又忍不住想在汪若娴面前炫耀一下自已的本事。
“可以,彩蝶轩的一个师傅,跟我是同乡,我要是给他一点甜头,这事应该不难。”
汪若娴目带赞赏,“好,这样最好了。”
“那,我尽量在比赛前一两天打听到他们的样式,到时再告诉汪小姐。”周修文对这事颇有把握,他只需主动把敬氏的设计透露给花凌知,再打着比较两家样式优劣的旗帜,跟花凌知要彩蝶轩的设计就是了。
花凌知就是想破脑壳,也不会想到,他周修文已经搭上了汪若娴这条大船。
汪若娴按捺不住内心狂喜,踌躇满志道:“如果汪氏既能提前知道彩蝶轩的设计,敬氏的一切情况又尽在你的监视之下,哈哈哈……真是天助汪氏,天助我也!”
“修文”
她不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叫她“周修文”,而是亲切地称了一声“修文”,一下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能力,同时掌握彩蝶轩和敬氏的设计动向,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
周修文受宠若惊,喜不自胜。
“汪……小……,哦,不……若……若娴,有你这句话,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看着周修文一副讨好的嘴脸,汪若娴心中翻起一阵恶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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