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城南东同街,虽然不像城北市场那样人声鼎沸,但胜在各商铺装修高档豪华,仅店铺的灯火,就已经照得整条街华光璀灿了。
街上游人,也多是衣裳华丽,保养富态,一看就知道是家境殷实的。
富宁茶楼,越夜越热闹。
“小……小二,再……再给老……老子来……来半斤!”
周修文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早已醉得不成人形。
店小二把毛巾往肩上一甩,点头哈腰唱道:“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就给你上酒。”
这态度,这讨好的声音,周修文听着心里舒服。
真他妈的窝囊!在敬氏,一天到晚跟孙子似的讨好那一家大小,也没讨一点好脸色。敬大小姐,呵呵……呵……敬大小姐,真是个贱女人,对她好的男人她不要,硬要贴上一个风流花心的花凌知,我呸
周修文端起酒杯,发现是空的,又重重地放下。
“我的酒,我的酒呢,怎……怎么还没有来,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态度啊,快点把……把老……老子的酒给……给端上来……”
他喊了两声,没有人应,气得“呯”一声将杯子摔在地上。
“你嚷什么嚷,酒……酒没来,又不是杯……杯子的错,你……你一个大男人,拿杯……杯子出什么气?”
一个同样醉熏熏的声音,从身边传过来。
“你管老子!”周修文正嫌没地方撒气,听了这话,跳起来就吼:“你他妈的……”
“是你”
“哈哈,是你”
两个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互相看到好一会儿,哈哈大笑。
周修文笑得更甚。因为,那个人,是汪若娴。
要说世界上还有哪个人比他更倒霉的,那就只能是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你……”
这时,小二把酒拿了过来,又重新摆上一只杯子。
“给……给老子倒……倒满……”
汪若娴连连摇头,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他,让……让我来……”
“你行不行啊?”
“你说什么……我……我不行……我怎么不行……你……你一个裁缝师傅,居然敢说我汪若娴不行?”汪若娴定晴看了看,似乎这才发现周修文是一个男人:“你们男人,没……没一个好东西……”
说得太急,竟有些站不住,脚一崴,差点扑到周修文怀里。
也顺势坐到周修文的这张桌子上来。
同是失意人,坐到一起,骂归骂,很快就找到共同语言。
“你……你说什么,你以为,是花凌知叫你去烧的潭金线的铺子?哈哈哈……你错啦,是我,是我,你看清楚了,是我汪若娴。”
周修文虽然是刚刚才知道,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了,他摇摇晃晃地,给了汪若娴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高,高……”
“那个贱人,你说,我烧了她的铺子,应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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