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上她气质柔弱笑容甜美,那时她是真心觉得自己余下的人生一定会幸福,只是没想到天有不测世事多变。
宋婉婉抬头望去沈绪的画工确实难得,栩栩如生乍一看仿如真人一般。
她明明就在府里,就在屋子里等他,可他却宁愿整日待在书斋里也不愿意回到两人的屋里。宋婉婉不是个蠢笨的人,她几欲开口抱怨最终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沈绪与赵泽轩两人从小就十分要好,就算如今两人之间有了间隙只怕也容不得他人言语。
如今他躲在书斋不愿回屋,这般对她难道是因为不舍得与赵泽轩的兄弟情深?
仔细想想这是极有可能的……虽然两人见面极少但嫁进沈家以来几次被人奚落都是沈绪为她解围,从种种迹象上看沈绪对她还是心存情谊,不然也不会在赵泽轩受重伤时向宋家提亲。
她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日子要过,要是一直如此跟守寡有什么区别?若要守寡她还不如待赵泽轩去了,端了他的牌位嫁进赵家,如今看来只能让两人和好如初,沈绪才会一如从前般对她。
正好她的嫡母也有要与赵家重修旧好的意思,也算得上是一石二鸟。
心思几经回转仿佛找到了能解决目前两人困境的方法,宋婉婉跨了几步来到沈绪的面前。
“我不是要你与赵泽轩撇清关系,只是希望大家都能放下以往的一切重归于好,还像从前一般。”食指突然指着画架,“沈郎你把这幅画销毁吧?以后若是邀请赵泽轩来做客他看到了恐怕不好?”
一双美目含春带雨楚楚可怜。
沈绪随着她的所指望去,良久点了点头。
“我打听到赵泽轩如今在春晖园,他能离开赵府去找谨王身体应该已无大碍。”想到自己一个已成亲的少妇关注前未婚夫的消息不妥,宋婉婉扯着沈绪的衣角。“我不是对他有还有什么想法,而是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你们二十年的情谊就此斩断。”
“这些日子去赵府递帖子都被退了回来,我知道是赵老夫人还在生气。所以我就让人注意一下赵泽轩的身体状况……”
从妙音观与翩翩见面到最近一次打听到赵泽轩出府留宿在春晖园,一一说来顺带将自己的猜测说给沈绪听,从沈绪翻着幽光的双眸中宋婉婉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我一听到消息就知道应该来告诉你一声,本来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去赵泽轩面前负荆请罪更显得有诚意,但是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由我先去,若是他不再纠结这件事你再去也……也免得你听了不想听的事心里难受。”
这一通话说下来不免有些口干舌燥,宋婉婉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温在炉子上的壶水温不冷不热正正好,“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单独与他见面身边自然是带了人,赵泽轩的为人你也清楚绝对不是小鸡肚肠的小人,啊!我想起来了!”
沈绪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听她说,让宋婉婉不禁觉得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拿不住他在想什么,差点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在妙音观我还见到了一个小姑娘,听说是赵老夫人为赵泽轩挑选的妻子。”
“大家都在传不知道赵老夫人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但我见到了本人相貌倒是与赵泽轩十分相配,当时情况下我也不好与那姑娘细聊,这样看来赵泽轩肯定是同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出门访友。”
“哦,原来我们成亲那天赵家也摆酒成亲的传言是真的?”
“是啊,我当初听了也以为是好事之人以讹传讹没想到确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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