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比她还要高的画架直直的撞进眼里,宋婉婉堆砌在嘴边打算与丈夫沈绪好好说道说道的哀怨猛的一下猝不及防的吞进了肚子里。
这幅画被玻璃裱框,玻璃是极容易碎裂且成本高昂,一般人不会把它制作的这么大,宋婉婉初步估算了一下宽至少两米,高有一米八左右,按照现今的物价这副被玻璃框裱的“巨画”最少千两白银。
被框裱费用乍舌的宋婉婉并没有多加留意画作的内容。
在飞快的计算出价格宋婉婉满腹的委屈,哀怨徒然升级为滔天的怒火,她嫁入沈家至今除了府里惯例的衣食住行,其余的开销全是她的嫁妆,她的丈夫那个曾经无比温柔的男人却没有对她有过半点的怜惜,一丁点的关切。
她还担忧沈绪为了娶她遭到沈家的长辈刁难,不论她手头多紧她也没有因为钱财对沈绪有过过多的抱怨,还想着怎么让手里的田地、铺子钱滚钱好贴补他的吃穿用度,若不是因为这份心思她怎么能嫁了人还与嫡母低声下气,不过是希望有赚钱的营生能从宋家分的一杯羹。
宋家怎么说也是当朝的礼部尚书,从朝廷透露出的一点点消息都能让她能比别人更快一步获得赚钱的商机。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成天想着一分分的省着花,她的丈夫居然能花这么大的一笔银钱做这么一个无用的摆件?!
若是花了钱是为了打通关系,花了她不会心疼半分,但看到这座醒目巨大的物件大刺刺的树立在哪里,一股无名的邪火在四肢筋脉乱窜越烧越旺,只想着将碍眼的东西都打碎了才能平息一切。
小渔咬着嘴强忍下鲜红的指甲深入血肉中带来的痛楚,她虽不聪明也明白此时不是她能开腔的时候。
也许是宋婉婉面上的神情实在过于骇人,沈绪不自觉的移步挡住了宋婉婉的视线。
“谁准你进来的?”
沈绪一身家居常服简单却不失俊逸,宋婉婉望着眼前的丈夫忽然发现与自己映像中的不太一样了,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为什么会这么的陌生?
宋婉婉沉浸在错愕中不可自拔。
“你出去!”
艳丽的红唇随着沈绪的话微微轻颤,他们成亲不足一年,同住一个屋檐下相处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小渔,你出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宋婉婉松开了钳住的手,小渔应声赶忙退到向门外。
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这间屋子让她很不舒服,门即将关闭时小渔朝着两人的方向望了一眼,特意侧头窥向画架。
同真人一般的高度,画上画的是人物,栩栩如生她识的画中的其中一人。
木门徐徐合上,小渔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宋婉婉。
小渔注意到的事物宋婉婉也注意到了,并且她比小渔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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