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此起彼伏顿时乱成了一团。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宝儿则老神在在的东翻西找,水盆、花瓶、痰盂,来来回回做着比较。
看这个不满意,摸着那个不满意。
不满意什么?是嫌弃这些太小了么?
闫羽丰在吐出一口血之后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但哪里是现在的他能轻易办成的事,费了大力气几次三番却还是跌回了床上,最后还是就近的侍女实在看不过去,扶着他避免他又一次倒下。
只是支撑着并没有将他扶下床。
喘着粗气,闫羽丰的面目扭曲狰狞,他想使力却发现无力可使,全身能发力的好似只有面上的神情。
扶着闫羽丰的侍女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宝儿将书画缸里的卷轴一把捞出来随意的甩在地上。
随着字卷画轴落地,侍女脸上一抽,那些都是名家字画,全是瑾王特意摆放在春晖园里供客人观赏。
别看瑾王常在外征战,耐不住文武百官趁机送礼物呀。
如今这些有市无价的珍贵之物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怎能不让她心疼。
空空的书画缸宝儿试了两三次也没有抱起。
在第三次没有抱起书画缸之后宝儿便不再做尝试,摇了摇头,似乎依旧不满意,直接将它弃之不用。
书画缸宽度与正常的脸盆差不多,高度与二三岁的孩子的身高一样,难怪宝儿抱不起来。
缸上的富贵花开栩栩如生,色彩艳丽刺得闫羽丰双目暴增恨不得冲上去将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全都摔碎。
只是他此刻身体极虚又吐了口血没有晕死过去已经是意志力坚强了。
在天地间肆意奔走的凉凉秋风钻进了屋子吹在姚媚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令她瑟瑟发抖。
颤抖不单单因为凉风,还有闫羽丰的那一口血以及宝儿还在哪里东翻西找的悠闲。
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忽略地上长长的一道暗红。
姚媚追在宝儿身后。
“要不让人把浴盆搬进来吧?”她坐进浴盆里,血就不会喷得到处都是。
宝儿停下脚步,看着姚媚急切的双眼,一愣之后露出欣喜的笑容,仿佛姚媚的建议解决了她心中所苦。
老天爷似乎嫌闫羽丰还不够悲惨。
怒、急两火在心头不停的狂烧,姚媚的那一句“把浴盆搬进来。”就往熊熊的大火里倒了一壶油。
“噗!”
当闫羽丰第二口血喷出,姚媚已经没有意志力强迫自己充耳不闻,但她却迈不开脚步,只因宝儿拽着她的手,拽的又稳又紧。
吐完血的闫羽丰猛地咳嗽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口血。
这次不是喷而是溢出,胸前素色的衣袍霎时间鲜红一片。
“赵泽轩”鲜红的血自一张一合嘴巴中不断溢出,看的人触目惊心。
秦祯没有动,也没有开口一直如局外人般站在原地,他身后站着的是已经起身的刘成瑞。
与秦祯沉静的面容相比,刘成瑞的表情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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