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两个字若是气血十足的人说出来那就跟天上的春雷一样,绕梁不绝,气势如虹。

若是出自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不定的人之口,那就跟蚊子嗡嗡叫没什么两样。

闫羽丰躺在床上弱的好像随时都能去了,但对面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耳朵自然也能听的清楚,只是消耗太大,无力作出回应。当宝儿那一句“要你的血”一出,就算死了进了棺材,他也要爬回来反对到底。

只是这反对也太没有气势了。

姚媚难得的对夫君的话没有半点认同,拉起袖子露出洁白的手臂。

“给你,你要多少都给你,你们去拿刀来!”

见她拉袖子露手臂秦祯与赵泽轩转身避开。

“不行,不行……”

蚊子继续嗡嗡直叫,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怎奈无人肯听他的。

宝儿看着义无反顾誓死如归的姚媚有点无语。

“一定要用闫少夫人的血吗?”

秦祯这句话问的直中红星,血谁都有,若只是要血谁人不行?

同样也暂时安抚了陷入狂躁的“蚊子”。

宝儿看着拉着袖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姚媚,对着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末了还加了句肯定。

“对,除了你的血其他人的没用。”说完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侍女说。“你!快去拿刀!”

侍女心里苦恼自己可真倒霉,拿不拿刀她也做不了主,于是赶紧低着头竖起耳朵,听听主子是否有其他意见。

“不准拿刀,谁敢!”闫羽丰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来了精神拍打着床沿。

只是这力气比个三四岁的孩童还不如,要不是见他的动作几乎听不见他拍床的声音。

姚媚看的心疼的难受几欲喘不上气,恨不得眼前有把刀,割了脉放了血还自己一个精神十足的夫君。

宝儿也难受,赵泽轩湿漉漉的站在哪里多一分,受寒的几率就越大。

她也难得解释,直接对着赵泽轩挑眉。

“你先去换衣服,其余的事可以先缓缓。”

此时宝儿是老大,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赵泽轩没有反驳直接跟随侍女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端着托盘的侍女进入屏风后没有一会便走了出来。

空空的托盘成了她手中的挡箭牌,紧紧的抱在怀里,低着头缓步朝门外走去。

天知道她的步伐缓慢,心里甭提多着急,恨不得嗖的一声立刻从这屋子里消失不见,还在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跪在地上的刘成瑞同样无人问津,始终维持着最开始姿势的他此刻心里也是波涛汹涌。

自进入春晖园他并没有见过宝儿,但同行对同行总有不一样的敏锐感知。

赵泽轩不同意他用他的药方便说明此地另外有一个医者。他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小姑娘一开口便要血,这哪里像医者,反而如巫一般。

说不好奇那时谎话,但他却不能抬头,倒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自己若是一旦开口一有动作,会不会被人赶出屋子。

而将存在感降到最低就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跪一跪又有什么关系?到底闫夫人的血能做什么?

难道人的血真的能如人参、当归一般是一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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