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皎月阁也有护肤品和化妆品,但是手工小作坊怎么可能比得上大牌流水生产线投资无数研发的产品。

她一边上妆,一边在心底吐槽:古代污染少多数人皮肤好是没错,可是你们有超持久防出油不脱妆的零毛孔粉底液吗?有粉质均匀自然的眼影腮红吗?有卷翘加长的睫毛膏吗?有奢华诱人艳而不俗的牡丹与胭红麂绒香水吗?

她穿的也是空间里的珍藏,那还是她做皇后的时候皇帝命当时天下最好的裁缝用最好的布料为她量身定制的。镶金边的黑色长裙上绣着百花,每朵花的花蕊以各色宝石镶嵌。她现在的身形和当时并不完全相同,因此加了一条腰带,虽然遮住了几朵花的花瓣,不过更显腰身。

脖子上挂着的钻石项链只有三克拉,设计十分简洁,并不是她最贵重的一条项链,但是和裙上的宝石辉映,再加上完美的切工,即使只有烛光也能璀璨闪耀。

老娘誓死要做今晚最靓的崽!

秦月纱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皇后派来的马车。

赵朗一心护主想跟随左右惨被拒绝。

如果是邓建在场,恐怕会问一句:“姑娘,你就没想过这辆马车有可能会把你送去别的地方吗?”

当然,并没有。

马车行驶得很稳,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城,月纱甚至被有节奏的颠簸颠出了睡意。

“那不是皇后娘娘的马车吗?”隐隐约约,月纱听见外面有几个女孩子的声音。

“听说是一位特别的客人。”

“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知怎么攀上了皇后娘娘的高枝。”

很快议论声越来越小,被马车远远抛在后面。

月纱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眉眼懒散,仿佛对即将要去赴的这场宴会完全不放在眼里。

乞巧节上来的女性除去主持大局的皇后全是未婚嫁的少女。月纱没想到也有以十七岁花一般的年纪成为大龄剩女的一天。

来的男子就各种各样,已婚的未婚的丧偶的,不一而足。

遥遥的,月纱就瞧见了一身月白衣衫,对着向他不断抛媚眼的姑娘们礼貌微笑,卓尔不群的七王爷。

“秦月纱?”月纱提着裙摆,以踏青的轻松脚步没走两米,就被她曾经忠实的“黑粉”秀语发现了。

月纱歪着头,表情耐人寻味,跳过打招呼和寒暄,单刀直入,“我是跟着道姑云游去了,你还未成婚是为什么呢?”

赵秀语准备好的什么“皇室乞巧节宴会现在都不看出身了吗”,“来也没有用不会有王公贵族看上你的”云云都被梗死在当场。

月纱心满意足看着对方吃瘪的表情,跟着丫鬟走到指定位置坐下。

斜对面的七王爷先是惊喜,很快整理好表情若无其事地对着她轻轻点头示意。

不少人的目光都被月纱吸引,没有注意到七王爷的毫秒间的异常。

女人艳羡地看着她的穿着,男人上下打量着思考她是哪家的闺秀。

月纱坦然地接受各种目光的洗礼,她充满自信的气场无形地赢得许多人的好感。

除了七王爷以外,八王爷、十五皇子、十六皇子和十七皇子都赫然在列。

皇后姗姗来迟,在俗套的开场白后,特别用慈爱的目光看了一眼月纱。

皇后根本不认识月纱,所以她看的只是被指定的座位。四目相对时,月纱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

随着皇后的视线,众人跟着又一次将目光集中在月纱身上。四周纷纷响起来的议论声像有一群不停扇动翅膀飞来飞去的苍蝇。

“第一个游戏,击鼓传花。”太监将红绸扎的花球拿在手中。

皇后特别加以说明,“鼓声停止时,拿着花球的人都要以花为题赋诗一首。”

月纱笑容满面,她就爱这种没有新意的老套游戏,吟诗、唱歌、字画她都信手拈来,就怕不给她机会。

没有让她失望,在几十人的场合中,第三次鼓声停止的时候,花球就在她手上。

月纱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奢华的裙摆,与题目要求不谋而合。

“毕竟莲池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她将西湖改作皇城里的莲池,更能引起在场诸位的共鸣。

没想到很快又轮到她,古诗中咏花的不少,但应景的却不多。夏日最具代表的就是荷花,月纱不愿重复,而其他诗大多描写的春天百花齐放的时刻。她放弃几首脍炙人口却带着离愁的诗,还有一些带着映射之意的诗,朗声道:“玉瓣噙香醉月华,素容婉丽着轻纱。仙株不向瑶台种,独绽寻常百姓家。”

本是描写栀子花的诗,倒和她有几分相仿。七王爷瞧着她,想起初见时的情形来。

一首简单大气,一首辞藻华丽,月纱不费吹灰之力将其他人的诗比了下去。

秀语不服气也没办法,早在赵家她就已经领教过秦月纱作诗的能力。

其他人拿到花球都扭捏起来,他们虽然早有准备,也远不及月纱的两首诗,不愿意在乞巧节宴会上献丑。

皇后见气氛不对,只好提前进行第二项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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