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上挂着微笑,心里对月纱犯起嘀咕。皇帝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丫头,占尽风头不说,穿的比她这个皇后还奢华百倍。
要不是皇帝拿金矿案迟迟没进展威胁她,她怎么会让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参加她精心筹备的乞巧节盛宴?
她瞧见两个公主不断向她使眼色,让击鼓人千万别选中她们,作为母亲的皇后可心疼了。上午两人还在她的面前念自己写的诗作,对今晚抱有无限憧憬。怎么能叫秦月纱那臭丫头毁了呢?
“第二个游戏,投壶。”太监宣布道。
投壶是古代宴席间流行的游戏,将箭矢扔进形态各异的壶中即可,壶口越细的分值越高。
“既然是投壶,一定要有彩头,”皇后招手,身后的两个丫鬟各端着一个被红绸盖住的托盘走上前。
皇后掀开红绸,一个是羊脂白玉的手镯,一个是翡翠扳指。
“哇!”对于王公贵族来说,羊脂白玉手镯和翡翠扳指都不稀奇,但配合宴席的氛围,在座的男男女女都非常捧场。
皇后满意地笑了,“赢得比赛的女子可以获得这只镯子,男子则可以带走这枚扳指。”
一时掌声雷动。
投壶是京城的贵族游戏,小地方来的丫头不可能擅长。
皇后向她的两个女儿投去鼓励的目光,一定要抓住机会赢得胜利。
她早就准备好了两只一模一样的镯子,不管哪个公主夺魁,另一个公主也会得到同样的奖品。
皇后料想的不错,月纱的确没有玩过投壶。比起用手腕的巧劲将箭矢扔进细颈瓶口,她更擅长拉弓直射,百步穿杨树叶不行,百步射中杨树还是没问题。
这个游戏她肯定是赢不了了,但输人不输阵,她装作不经意地撩了撩裙摆,上面都是货真价实的宝石。在场的都是识货人,不用月纱多说什么,她想传递的消息已经被有心人收到了。
“皇后娘娘,方才那位小姐才华横溢,想必投壶也不在话下。臣女斗胆提出加注,若是这位小姐赢了,臣女家中有一套共计八百零八颗的珍珠首饰悉数送上,若是小姐输了,小姐就将身上这件裙子送给赢家,可否?”
皇后眼睛发亮,这个主意甚得她欢心,“月纱意下如何?”
“启禀皇后娘娘,月纱从未玩过投壶,自知不擅于此,必输无疑。明知不可为之而为之是为不智。此衫虽只是件衣裳,但月纱甚是喜爱,不愿白白送人。所以无奈只有婉拒这位小姐的提议。比赛要棋逢对手才有意思,各位赢月纱轻而易举,岂不是浪费了皇后娘娘举办盛宴的苦心?”
无论什么话从秦月纱嘴里说出来,总是这般底气十足,令人光听声音就觉得她很有道理。
都说了她从没玩过投壶,再要她以私人所有物为彩头加注,和他们一群人欺负她一个,强取豪夺,有何区别?
皇后自然打圆场,“是了,月纱从敖城远道而来,对京城时兴的游戏不太熟悉。以己之长与他人之短相比断不是京城待客之道。再说,敖城滨海,玲俏你那八百零八颗珍珠人家未必瞧得上眼呢。”
先是点出月纱出身和众人拉开地位的差距,又挑起焦玲俏的敌意,皇后仅用三句话就让所有人对秦月纱有了新的看法。
“商贩之女吧,不知怎么混进宴会的。”
“穿得那么高调,估计家里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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