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
毛洁琼蓄意要伤害我的人证也有了。
气淡神定,我后退了一步,我抖了抖被毛洁琼抓扯得有些起皱的衣服,我看着已经被钟阿姨三两下钳制住的她,我冷冷一笑:“你还是爱死了周天权,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进去见他,我当然是要成全你。”
气疯了,毛洁琼不断想要挣脱钟阿姨的禁锢,可是她越是反抗得厉害,钟阿姨越是觉得她有危险倾向,钟阿姨更是下了死劲来扭住她的胳膊,毛洁琼惨叫好几声之后,她像个疯子般披头散发瞪着我:“刘多安,你这个贱货,我早该弄死你了!”
钟阿姨听她这话,她又用力扭拧毛洁琼的胳膊,她满头大汗看着我:“刘小姐,你都得罪了什么人,前阵子才来一个伤害你,今天又来一个,咱们是不是还得报警。”
我站直了身体:“我已经报过了,呆会派出所的人过来,可能那些工作人员得问你些话,你就按照你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说就行。”
点头,钟阿姨还是挺能跟上我步伐的:“我知道,这个女人拿着刀想要捅死你,是我回来得及时,不然都不知道后果怎么着。”
又跟个傻逼似的嚷嚷起来,毛洁琼破口大骂:“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快放开我,不然我全部弄死你们!”
尽管文化程度不高,钟阿姨是非观还是挺正的,而且她这么多年杀猪见血,她胆子壮得很,她当初制服周天权的时候都不怕,她就更不怕这区区一个屁大气势都没有的毛洁琼了,她这回甚至没拿绳子绑毛洁琼,她就这么靠着徒手把她圈在那里动弹不得。
几乎是跟派出所的人同一个时间点到的,刘钢领来的律师我有些面熟,我想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我之前应该是在宝路那边见过。
有律师在场,我还有此前与今天热辣新鲜的录音,我更有钟阿姨这个人证,毛洁琼被几面夹攻,她不多时就成了腌制许久的咸菜那般散发着酸臭味,她越来越愚蠢,她当着这么多人还是扬言要杀了我,这些都被我这边律师和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记录了下来,也为日后起诉她多添了个辅证,这一切结果,我很满意。
从喧嚣里面抽离出来,面对着涌上来的夜幕,我躺回到床上,那硬撑了一整天的刚硬就像泄掉的气球,我像是被什么掏空了般重回到无力里畅游,我一遍遍回想我与周唯那一场短暂的会见,我的脑海里一次次播放着我拥抱他最后被残忍拒绝的画面,以及他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魔咒在我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眼泪又奔流出来,我用了一大盒纸巾,搓红了眼睛,我觉得我还是要去见他,我必须要去见他。但是,我要以不打扰他的方式。
急急忙忙跑到浴室,我掬起许久清水来扑面,我确定了自己的泪腺干枯到暂时掉不出眼泪来,我在两个手机号码之间纠结重重,最后我关掉了罗智中电话的页面,我打给了王恒。
大概一个小时后,在半岛城邦正门这边一个小小的咖啡厅里,王恒穿着松垮垮的休闲装蹬着拖鞋出现,他一副颓到不行的样子:“刘多安,你找我啥事,我还寻思再一会我睡不着,我就去蹦迪得了。以前还有周公子时不时带带我,我最近都没那个状态了。”
捧着热乎乎的港式奶茶,我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我今天见到周唯了。”
我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取向,我真会严重怀疑王恒这小子时不时暗恋周唯,他的眼睛一下子亮晶晶得跟璀璨的星星没两样:“真的嘛?他咋样?人没事吧?”
“思维还是很清晰,他很有条理,让我有错觉他压根就没生病。”
掂着那个空杯子旋来转去,我敛声说:“王恒,今天爷爷安排的老戴带我去看的周唯,刚开始我不知道这么一回事,我以为是送我回家,我太累一上车就睡着了,醒来老戴就给了我一个头套,总之他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我就在那边呆了不过十来分钟的光景,那边也没有太多特色的建筑,所以我要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找到周唯到底身居何处,那是不可能的吧。”
王恒皱起眉头:“那,你喊我出来,是你心里难受,想找个人扯淡扯淡打发时间?”
摇头,我开门见山:“不,我是想找你帮帮我。我这几年在深圳,可能我以前那些老同学觉得我混不错,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能耐去到哪里,我的圈子真是太小了,我想请你帮我到处去打听打听。我不会白白承你的人情,哪天你需要帮忙,只要你吱个声,我肯定二话不说。”
“啊?刘多安你认真的嘛?”
搔了搔额头,王恒说:“你不都说了,你又看不到路,更没特色建筑,深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更何况你去的那个地,指不准还不属于深圳呢。”
我沉声:“不,我虽然没能看到路,不过我回来算了算时间,从纯水岸去了那边用不到两个小时,再从那边回到蛇口,老戴有一段路是开的高速,他最先走的是机荷,那就昭示着,周唯的位置极其是有可能就在龙岗那一带。还有个比较特征的是,那里有很大一片柠檬水和橙子树,现在柠檬结果子了,没打药,果子掉得多,风一大,有成片的柠檬味吹过。估计这地,问那些经常外出的驴友,最能拿到信息。但我这两年,一心栽在周唯的身上,我出去得少了,也找不到人来问。王恒你圈子广,你帮帮我行不行?我是没辙了,才会厚着脸皮一而再再而三麻烦你。”
“哎哟,你这客气话,我咋那么不爱听。”
习惯了吧,尽管王恒看着挺一本正经,他还是那调调:“上次你拜托我,我没给帮上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现在难得有个机会我将功补过,我肯定义不容辞。再说我跟周公子也哥们兄弟走了十几遭,我其实也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要不然我就是没法接受这么好端端一个人的,说联系不上就联系不上,说见不上就见不上了,这贼让人难受的。刘多安,你给放一万个心,我这回头就去托人翻,我就算把深圳翻秃噜皮了,我也给你把那个什么柠檬树橙子树的找出来。”
“那太感谢你了。”
盘着手指绞来曲去,我说:“王恒,你要去打点,那肯定是得用到钱,不然我这边先给你….”
脸顿时拉下来,王恒大手一拨:“我靠,我看着就是那么缺钱的人?我啥不多就钱多,我花点钱花点力气在我兄弟身上,我咋的了?刘多安,你快别在我面前显摆钱了,不然我受不住,要跟你炫富。”
知道他就不是那种特能墨迹的人,我也实在没有心思将一切人情世故的礼数顾及妥当,我于是没再与他继续在这话题死磕,我转而说:“那麻烦你了。”
又是豪气挥手,王恒摊手:“你要再这么着,你下次找我我懒得理你了都。”
嗯了声,我说:“知道了。”
掏出一根烟,王恒扫了我一眼,他没把烟点燃,他而是掂在鼻子前嗅了嗅,他冷不丁跳跃说:“刘多安,我跟你打听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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