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德有些忧心忡忡地道:“只不过计划前阵子出了点变故有一个帮派用了些特别的手段,悄悄统合了不少小势力,成为了地方一霸仗着自己有些实力,现在开始有些不安分起来我们和他们处在一个微妙的制衡点上,我们不能打压太过,怕引起对方的反弹对方也怕我们撕破脸皮赶尽杀绝,所以不敢做得太出格。现在局势很僵,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又突发了这件案子唉,多事之秋。”
“你也别太在意了,任何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我安慰道,“最多再一两天我这件案子就会有结果的,这边事情一结束,也许我们可以想到方法对付他们。”
秦广德似乎对我的说法不以为意,认为只是客套一提,便随口道声有劳两人沉默无话,我以案子为由告了辞,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尾虎和冰蓝已经回到了休息室,正在整理自己的行装,做一些行动前的准备。我的行李比他们多了不少,因为我从南部州来时,还未曾好好休整过就被零号遣来,甚至连澡都没洗一次,身上满是风尘的味道。
用证件向局里的伙计讨了间空置的宿舍后,我在浴室好好清洗了一番,并换上了在南部州常用的一套全黑色的作战服一扫今日奔波的疲累,浑身充满了干劲。
是夜十点,我们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小型码头旁边宗文濯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码头,用来停靠一些私人游艇和其他小船,并不具备货运能力而焦海的工作就是码头区域的看管,负责船只归位和保管,通常会在这里等到最后一艘船回来才锁门睡觉。
不得不说,这些拥有游艇的富豪们还挺有兴致的召集一堆男男女女在船上疯到凌晨一点才回到码头,驾驶着各自的豪华跑车离去我看到其中一个人掏出钱包塞给焦海不少红彤彤的小票。
焦海点头哈腰地送走最后一个人,然后迫不及待地摸出那叠小费开始清点心满意足地全部塞到兜里后,才慢吞吞上了游艇开始打扫。
立在码头内那高亮的灯忽然闪烁几下,一盏一盏地灭了起来焦海忽感不对,回头望去,发现自己的铁皮小屋也没有例外,灯光熄灭过去,整个码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船上还亮着微弱的光芒。
起先焦海还以为是附近停电所致,随着身后游艇灯光熄灭,他才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心下一寒,似乎觉得附近变冷了许多,但他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借着几点暗淡月光回到了他的铁皮小屋,想找个能够发亮的东西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在那张老旧办公桌摸索了一会,却没摸到放在桌子上的手电筒,反而摸到一些冷冰冰又有些黏糊的东西他忆起自己似乎没有类似的物品,心下吃了一惊,急忙打开放烟的抽屉,摸出一把火机。
啪,焦海打着火,借着焰光看清了桌子上的东西:竟然是几把沾着血迹,羽毛状的刀子!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但焦海活了几十年,阅历何其丰富,立刻察觉到有人捣鬼,拔腿就往大门跑去却发现铁门已被锁上,正焦急时,焦海发现了掉在地上的钥匙,满心欢喜地捡了起来。
事情显然没有那么简单,对应大门的钥匙已经被折断了,而断掉的部分就在锁里,整个码头与外界完全隔离开来更要命的是,码头离着公路有段距离,最近的住宅区也在公路外边,完全没法求救。
未知的危险总是令人格外恐惧,焦海见识虽广,但也从来没碰到这种事不知自己将遭遇什么,实在难以心安。他忽然想起自己小屋门后放了一根金属的棒球棍,便立刻折返回去,希望武器能给予自己一点安全感。
但他的希望未能如愿,就在他意欲接近自己的屋子时,铁皮小屋的门砰的一下被关上了在微弱的月光照映下,焦海发现自己屋子上好像伏着一道黑影,虽有些肥胖却更显狰狞,令人想起等待捕食的野兽。
高处的灯上也有黑影晃动,这个他看得非常清晰,那道人影相当纤瘦,身着一袭黑衣,用猫儿般的姿势蹲在灯柱上双目生寒,紧紧盯着他。
焦海被吓到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正撞上了背后立着的一件东西正回头望来,却惊恐地看着一柄亮晃晃的羽毛状刀子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吓得呼吸一滞。
“听好了。”我的脸上戴着一副在南部州防风沙的口罩,经变声器改变后的声音相当沙哑,加之我刻意调整了语气,使得我说的话听起来毫无感情,“我只问几个问题,答得好,你活答得不好,你死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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