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濯将图纸摊在桌上,正是一张菲尔市地图他照着笔记本在图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解释道:“菲尔市所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算得上是三面环海唯一连通的陆路又被山脉阻挡,因此要想离开菲尔市,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正常合法途径例如机场、火车、高铁,这些地方管理相对简单,因为检查本就严格我们需要注意的是这里:高速公路和海港大桥,要通过这些地方无需经过很严密的检查,因此我加重了这部分的安检就目前来说维持一个不错的状态,但我们最需要注意的是这些。”
宗文濯手持红笔在地图海岸边圈了四个地方,皱着眉头说道:“菲尔市最麻烦的地方就是港口,算上私人海港大大小小一共四个假如他们混上货轮,不仔细检查根本没法发现,这是进行偷渡活动最好的渠道。”
“你是怎么做的。”我环抱着手问。
“如果可以,我倒想把他们的船都停了,但这很不现实我只能喊上海关的伙计一起多查几遍他们的船不过,这些相比我的消息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直感他要说出那条短信带来的消息。
果然,只听他继续道:“我的一个线人告诉我:有人接触过那些佣兵。”
我没有接话,倒是尾虎开口了:“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已经查到了。”宗文濯带我们回到他的办公室,用警方的查询系统为我们展示他查到的资料:一个叫做焦海的中年汉子,从证件照上看长得倒是老实淳朴,但你只要看看下面案件记录,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入室盗窃、持械抢劫、教唆他人犯罪,数次参与斗殴事件,是公安局以前的常客。蹲了十多年牢后依旧死性不改,一直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但近两年似乎沉寂了许多,找了份小差事安稳干着,但现在来看也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宗文濯的打算比较粗暴,直接把他抓回来审到开口。尾虎却提醒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假如他矢口否认,不仅得不到结果,还有可能打草惊蛇。他的打算是派个人跟踪他,以掌握到更多的情况再行动。
“不!我支持文濯的做法,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不过,我们不能把他抓回来审,否则会有诸多顾忌。”我断然道,“查一查他家人亲属朋友的消息,不管他知道什么,今晚我要他全盘托出。”
宗文濯应了声好,双手在键盘上飞舞,迅速调出他的亲属情况片刻,宗文濯皱起眉头说道:“都在这了,他当代还在世的亲人只有他的哥哥,不过现在身在外地,一时恐怕难以找到。而他的老婆早就和他离婚了,两个儿子倒是在本地上学你要这些有什么用?”
我眨了下眼睛,狡黠的笑容闪过:“每个人都有软肋,一般来说都和金钱、权力、生命和家庭挂钩,我们都可以逐一试下,看看这个人在乎什么。”
商定好今晚动手时间后,我们一同前往局里的食堂路上,我收到顾馧发来的资料,关于那个号码的调查结果。
机主的名字为宗马克,从关系上看是宗文濯的堂弟,但宗文濯这个堂亲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多次与一些打架斗殴之类的案件沾上关系,平均两个星期有一件,多是作为协助警察办案的一方。
但只要翻查多几件案件记录就能发现,作为协助者他并非只有一个人,而是同样的几个名字帮助警方办案确实会有奖金,但类似这种治安案件的奖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可以排除以此牟利的可能这种情况的发生大致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位堂弟的爱好便是寻衅滋事,没事喜欢找人打架过瘾。二这便是他的工作,而我比较倾向于后者。
什么样的工作会是要经常打架的呢?
结合那条他发来的短信来看,宗文濯的这位堂亲,很有可能与本地地头势力有一定的关系。
思索半天,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难道要找上秦广德?告诉他你最得力的手下有个混黑的表弟,并且经常包庇他的违法行为?先不说秦广德很可能是知道并默许这件事的,其次按我这样说话,简直就是对他当面打脸,骂他本职工作没有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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