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蹲在地上整理着刚才割下的麦子,抬头朝着江南雨得意的露出了一口黄牙:“这俺没事的时候琢磨出来的小玩意,俺给它起了个名叫掠子,大妹子你想不想试试?”

江南雨眼前一亮,赶紧点了点头:“那可太好了二柱哥,这东西效率这么高,咱们两个要是都用它收麦子,肯定能早早收完!”

二柱见她兴致这样高昂,连忙摆了摆手正色道:“大妹子俺跟你开玩笑呢,这可不能给你试。这东西好用是好用,可惜太沉了,光是那刀头就足有十斤重,再加上麦子的重量,你的小细胳膊肯定受不住的。”

“二柱哥你可别小瞧了我,这东西被你挥的那么轻松,怎么就有你说的那样夸张了。”

越不想叫她做,她偏偏就越想较劲。江南雨将手里的镰刀一扔,刀刃直愣愣的戳在了地上,她跃跃欲试的想要去二柱手里拿过掠子来试试。认识这么久了,二柱也知道了江南雨的脾气,若不叫她自己吃可亏,她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江南雨拿起放在地上的掠子,有模有样的学着二柱的手法将掠子挥了起来。可哪成想这掠子这么重,自己对它的重量预估不足,这一甩简直要了自己的老命,差点连手腕子都跟着扔了出去。

“大妹子,俺就说你不行吧!快给俺吧!”

江南雨讪讪的笑了笑,不由得失落的甩了甩胳膊,也知道自己刚才实在有些鲁莽。很快她便收拾好了心情,重新拿起镰刀来。

太阳几乎爬上了天空的正中,江南雨他们两个人一快一慢,已经在田间忙活了大半个上午。江南雨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农活,就算自我鼓励的力量再强大,也远不及上的折磨。

每一次弯腰都好像有人踩在背上一样,胳膊已经酸疼的好像要废掉了,尤其自然下垂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血液下流的脉动。整条胳膊酸麻涨木一齐作怪,难受的她想要流泪。

然而泪是不会流出来的,眼睛里只有顺着额头滚进去的汗珠。夹杂着浓浓盐分的液体灼着脆弱的眸子,眼前顿时一片模糊。

江南雨实在受不住火辣的痛意,想赶紧擦一把泪。可手上和胳膊上全都是细碎的麦芒和麦壳,竟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她无助的低头看着自己的窘态,好像裙摆倒是能干净一些。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蹲下身子,将脸贴在膝盖上将泪和汗擦了个大概。

已经走了好远的二柱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实在不忍,站直了身子朝江南雨喊了一声:“大妹子,你回家去喝口水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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