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清:“二妹妹,到了严州之后,你的各种提议都让我眼前一亮,对灾后的疫情控制也十分有利,不知你是从何学到这些的?”
沈云溪笑了笑,说道:“就是偶尔从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活学活用而已。”嗯,毕竟是现代医学采用的方法,自然是高效便利啦!
沈秀清:“如今疫情已经稳定,咱们应该可以松口气了。我听两个太医说,这次应该是历次水灾后,疫情控制得最好的一次了,回去以后,皇上应该会有嘉奖。”
沈云溪正欲接话,忽然有个青年跑来:“小大夫,您昨天吩咐要找的人已经都到了,不知您有没有空给大家讲讲,今日要做什么。”
因着沈云溪是以沈秀清药童的身份来的,是以这里的人都叫她“小大夫”。沈云溪闻言,想起今日要改造茅厕,便跟沈秀清告别,匆匆跑去布置工作了。
可等她到了集合的地方一看,一时有些傻眼:“小哥,我叫你找十个能干活的,怎么你净找些孩子啊?”
青年赔着笑说道:“小大夫有所不知啊,因着钱江堤决堤,所有参与修筑堤坝的人都关了进去,城里的壮劳力所剩无几。再加上疫病肆虐,如今愿意到这里干活的,只有这些人了。这还是看在您宅心仁厚,救了这么多人的份上,若换了旁人,给再多钱都叫不到人啊!”
沈云溪闻言,只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给众人讲解起了茅厕该如何改造。
因着只需改造腹泻患者旁边的茅厕,是以讲解完后,十个少年便一起干起活来。沈云溪怕他们吃不消,便在一旁看着。
果不其然,一个少年刚挖了两下坑,便伤到了自己的脚,血一下就染红了他的鞋。
沈云溪急忙将人扶到一边,替他处理伤口。
沈云溪:“你忍一忍啊,我要替你清洗伤口,可能有点疼。”
少年咬紧牙点了点头。可当酒精冲到伤口上时,少年还没忍住,大喊了出来。待沈云溪上好药开始包纱布时,少年还在轻声啜泣。
沈云溪:“好啦,别哭啦,现在已经不疼了。一会我给你配好药,回去记得让家里人给你换药。”
谁知少年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我娘生我的时候死了,父亲和哥哥因为修堤坝,都被抓进去了。家里没米下锅了,我便只能出去乞讨。可现在乞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要不到饭。”
沈云溪:“所以你就来这里?”
少年:“不,我去户部长家偷了点米。”
沈云溪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这少年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少年接着说道:“户部长家可多可多米了,附近的小乞丐都去偷,从来没见有人抓我们。后来我大着胆子去偷鸡,却发现只有鸡舍,没有鸡。姐姐,你说奇怪不奇怪,马鹏里,居然只有一匹马,家里虽然很大,但下人却少得可怜,跟印象中的官老爷家完全不一样。”
沈云溪闻言,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户部长,怎么听起来像个“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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