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胡闹了,咱们怎么能睡在一处?”虞折烟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的无奈,毕竟这是虞折霜的屋子,人家如今才是堂堂正正的夫人。
顾玠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还不在意的说,“她不是最想要我留在她屋子里吗,今儿我成全了她,也不瞧瞧她赃成什么样子了,也配跟本少爷睡在一个榻上。”
屏风后面的虞折烟坐在梳妆台前,木梳不断从她乌黑的发丝上落下。而就在他的那番话传过来的时候,她只感觉头皮一疼,木梳上竟有一把头发。
过了良久,她抓起绣架旁的剪刀,慢慢的走到了外屋来。
却见榻上相对而卧的睡着两个人,睡梦中的虞折烟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她的小脑袋还枕着顾玠的胳膊。
而顾玠如山的眉也舒展开,即便是睡梦中,也是从未施舍给她过的温柔。
一抹厉色从她的眼底划过,她抓着剪刀便往顾玠的脖颈上想要刺去,而就在那锋利的刀尖离着他喉咙只有半寸的距离的时候,她猛地顿住了手。
她真的很想将他脸上的笑剪碎了,可还是慢慢的放下了剪刀。。
顾玠醒来的时候虞折烟正睡得香甜,瞧着外面的时辰,他该去城门当差了。
被她枕了一夜的胳膊有一些酸麻,他慢慢的将胳膊给抽了回来,然后又慢慢的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枕头垫在了她的脑袋下面。
此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了白珠儿的声音,“大人,您该去当差了,奴婢将您的铠甲拿了过来。”
顾玠瞥了一眼睡着了的虞折烟,生怕将她吵醒,只径直出去了。
虞折烟知道自己彻底得罪了自己的姐姐,如此寒冬却总是发配她去洗衣服。
她坐在井边,那水里满是冰碴子,她细白的手已经被冻裂了,放到水里撕心裂肺的疼。
谁知她才将刚刚洗好的衣服置放在一旁,便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呦,这受折磨的可怜见儿,怎么不见了当初的伶牙俐齿,怎么跟猫儿一样温顺了。。”
虞折烟忙抬起头来,竟瞧见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进来,一副悠然自得,瞧热闹的样子。
“怎么是你?”虞折烟错愕的道:“你怎么还敢留在京城。”
此时正是白奉,便是穿着小厮的粗布衣衫,可身上还带着一股文墨的书香气,自有一番的风骨。
“听说你们过的十分的凄惨,我这就来瞧瞧。”他的眼睛里满是满是嘲笑,“看来果然不假,也不知道谁这样的厉害,将你身上的逆鳞也拔的干净。”
虞折烟将冰冷的手从冷水里伸出来,用帕子将手上的水擦干净。
白奉见她手上已经生出冻疮来,叹了口气道:“这几日我找机会混进来的,瞧着你受了不少的苦。”
封凰将顾玠看的这样的紧,他自然不能轻易的混进来,而且封凰赏赐的那些都是他的人。
可自从那陆阁搬到承国公府之后,便趁机做了他身边的奴才,成功的混了进来。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然后道:“快将手伸出来,我这可是价值千金的金疮药,本公子都舍不得用呢。。”
虞折烟原本也不想占他的便宜,却只想着他的钱有何尝不是顾玠的,便将手伸了出去。
白奉给她涂抹着,可因为手上的力道太大,她疼的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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