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折烟听见那惹人厌恶的声音,便知道来人是谁了。
若是搁着以前承国公府里有这样的奴婢,她早就乱棍打出去了。如今自己还苟且偷生,也只能瞧着这小人得志。
因为上药的缘故,她与白奉坐的很近,也难过这素柳会误会,两个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虞折烟扭过头来冷笑,“咱们府邸里可是有规矩的,但凡无事造谣的人,都是要掌嘴的。”
那素柳冷哼一声只管走了,可是她明明瞧见虞折烟个那男人态度亲昵,若说没有什么她是如何也不肯相信的。
她只管将这件事密告到了虞折霜的跟前,那虞折霜正在闭目养神,只听了这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太了解她了,若真有什么苟且之事早就偷着摸着的了,岂能让人瞧见了。”
素柳见状忙出起馊主意来,“奴婢瞧着那小厮油头粉面的,倒像是个会沾花惹草的,若与那虞折烟经常在一起,定会闹出闲言碎语来。”
虞折霜也是深宅大院里待过的人,自然知道这闲言碎语是常有的事情,若是传得多了,便是假的也成真了。
“既然你这样想着便去做,要是谁敢阻拦便说是我说的。”虞折烟慢慢的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来,“这是赏你的。”
素柳顿时满脸的喜悦,忙千恩万谢的接了过来。
她也是个急性子,即刻便将吴管家给找了来,然后说要让虞折烟出府采办东西,然后又说府邸里的小厮都没有空闲的,只管去陆大人找一个。
而那个人自然是刚刚入府过来的白奉。
虞折烟衣服尚未洗完便被发落去了买东西,只给了几两银子还有整整一单子的要采买之物。
待她瞧见陪着她一起去的是白奉的时候,便知道事情远远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只怕那素柳那女人又教唆着姐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白奉见了虞折烟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不由得笑道:“他们这是要抓咱俩的把柄呢,也不瞧瞧你这黄脸婆,如何能配得上我这翩翩的公子。”
虞折烟样貌美艳,虽已经生子,但依旧是个惊艳的美人,哪里有他说的那样的不堪。
白奉却浑然不在意她的话中带刺,只笑道:“本少爷有钱有貌,哪里有女子不喜欢的道理。”
虞折烟,“你的那些钱都是我夫君的,你是在乱花我们的钱。”
其实虞折烟说的不假,白家四年之前虽然富庶,但与今日相比已是不可同日而语。顾玠曾告诉他,当初从江南带走的东西,全都藏在了白家。
那些可都是旧朝时候宫中收敛的珍宝,每一件都是价值千金的,其实顾玠如今才是这天下最有钱的人物。
他虽然归顺与新皇,可珍宝却是全攥在了手里,其实封凰也知道顾玠藏匿了价值连城的宝物,可终究无迹可寻。
白奉忍不住的撇了撇嘴,随即道:“你们夫妻果然是一个德行,小气的很。”
就在经过雁回楼的时候,虞折烟闻见里面传来的阵阵香气的时候,肚子饿的是咕噜噜的直叫。
“走罢,用我夫君的钱请我吃顿饭。”虞折烟饿的已经是前胸贴后背,早已将两个人出来的正经事给抛之脑后了。
两个人说完便上了楼去,那雁回楼原本便是京城最贵的地方,现在两个人穿着粗布的衣衫进去,自然没有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那店小二拎着茶水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然后道:“两位要点什么?”
白奉想也没想,只掏出一锭银子扔在了他的手里,“二楼靠窗的位置。”
听着他的语气竟像是常客,那小二的脸变得极快,笑道:“爷,可真是不巧了,那靠窗的桌子被一位公子爷给占了,我给您安排更好的位置。”
白奉这人向来是到处招摇,只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认识他一般。他只道:“我倒要瞧瞧那厮是谁,居然敢占爷的地方,你只管将招牌的饭菜端过去,我这就将他打发走。”
虞折烟也不像生出事端来,也不理会虞折烟,只自顾自的往楼上走了过去。
毕竟是吃人嘴短,虞折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迈着台阶一步步的上了楼。
刚上了楼,虞折烟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正临窗而坐,一身白色的衣衫显得清雅出尘,只是眉心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虞折烟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自从他下旨将她毒打一顿之后,两个人更是形同陌路。
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为何形单影只的来到了这里。
封凰并未发觉她上了楼,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那棱角分明的脸微微的侧着,连那双薄薄的唇也紧抿。
虞折烟下意识的想要离开,毕竟如今见面也不过是尴尬至极。
然而就在此时,白奉那厮却扯着虞折烟的手走到了那封凰的面前,虞折烟吓得脸色发白,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只能眼睁睁的被他给拖了过去。
白奉伸出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毫不在乎的扔在了他的面前,“我家美人喜欢这位置,马上让出来给爷。”
虞折烟吓得脸色惨白,只恨不得立即转而而逃,谁知白奉更是猖狂的将手放在她的腰上,让她不得挣扎。
封凰落在窗外的目光慢慢的收了回来,带着薄怒的眼睛先是放在那张一百两的银票上,又随即落到了白奉猖獗的脸上。
当他的目光落到虞折烟的脸上的时候,有一丝的错愕浮现。而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白奉不合规矩的手上。
封凰的声音低哑而冷凝,“不让。”
白奉听到他的声音,冷笑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瞧不起银子呢,你只怕是想要的更多罢。”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狠狠的扔在了封凰的面前,“拿着,赶紧给爷滚。”
虞折烟吓得脸色惨白,他不知道被他羞辱痛骂的人是谁,虞折烟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只需要一句话,他们两个的人头便保不住了。
她扭头赶紧劝道:“哪里的位置不行,何必非要这个。再说现在寒冬腊月的,坐在窗子旁冷的很。”
白奉以前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当初不过拿出一百两银子,桌上的人自然会乖乖的滚蛋,而眼前这个男人却一副风霜高洁的模样,让他更想让他屈服。
封凰依旧摇了摇头。
就在白奉气急红了眼睛的时候,却见封凰淡淡的开口,“收好你的银子,坐吧。”
封凰的这张桌子前只坐了他一个人,也不过简单的两道菜,莫说是再坐着虞折烟和白奉两个人,便是再来五六个人也是使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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