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虞昨夜睡得踏实,翌日过了辰时才醒,昨夜那说要守着她的人已不在房内,也不知是何时离开的,简单梳洗后,桑虞推开窗户,见园中一簇海棠开得正盛。遂想以之化一身衣裙,转念又思及昨夜凌央送来的那一箱,总不好拒了人家的好意,且钟离阜总念叨让她衣着不要太随性,暂随了他,免得耳边呱噪。
她无奈关上了窗,从凌央送来的那一箱衣物里寻了一套颜色相近的穿戴,琢磨着钟离阜一大早是去了哪里?神神秘秘的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窦扣,窦扣你在吗?”
门外是凌寻的声音。
昨日凌央说他并未告知妹妹窦扣已死之事,桑虞虽不愿认这个名字但也不想麻烦,便应声:“我在,你进来吧。”
凌寻推了门进来,把手上托着的点心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新研制的口味,你尝尝。”
桑虞心思不在此处,敷衍的‘嗯’了一声。
凌寻又问道:“那个……小五她还好吗?”
桑虞点头:“能吃能睡能跑,挺好的。”
凌寻忽而走过来拉住桑虞的手,忧心问:“那你呢?还好吗?没出什么事吧?”
桑虞莫名:“我这不好好的?为何这样问?”
“一月前,有一晚禁阁那边漫天兽啸,其声甚是凄厉,我整夜担忧,可第二日爹跟哥都说没事,我想着你是麒麟之主,有何异样会不会关于到你。”凌寻又好好把桑虞瞧了瞧,笑道:“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桑虞回想一月前,正是窦扣身死,麒麟离主而归,且死前一晚破身毁约,应是触怒了兽灵。这下换她忧心了:“那晚之后可有何异样?”
万不可因她之过而连累凌家。
“第二日便消停了,那之后庄里也没出什么事。”凌寻走道桌前拿起一块糕递给桑虞:“热的才好吃,你快尝尝。”
桑虞心不在焉接过,想着窦扣既已破身,唯有一死方能阻止麒麟主血脉外流,以护凌家与兽灵的世代契约。
凌寻见桑虞边吃边出神,便又寻了个话题道:“对了,最近总有一个姑娘来找哥哥,每次来都要住上几日才走,长得还算漂亮,不过我觉得你比她好看。”她撅嘴一跺脚:“哥哥明明喜欢你,却又对那姑娘不拒绝,如此三心二意,真是气死我了。”
“姑娘?”难道是敖吟?
“嗯。正巧这几日在呢,住在隔壁苑,你要不要过去会会她。”
说得像正宫抓小三似的,桑虞啼笑皆非:“许是我相识之人,若真是她,倒是一位不错的女子。”
凌寻叹气:“看来你是真不喜欢我哥。”
“喜欢有很多种。”桑虞边说边朝门外走:“走吧,听你的去会会她。”
敖吟对桑虞的造访显得惊讶万分:“你……你不是……”
桑虞打断她的话,对一旁的凌寻道:“寻儿可否去帮我做一些紫薯糕,刚才的新品我觉得太甜。”
凌寻看了看敖吟,又看了看桑虞:“你们还真认识啊!”
桑虞推了推她:“去吧,我的好妹妹,你的手艺别人可替不了。”
明显要支开她嘛,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听的,凌寻嘟囔:“泥馅都用完了,还得重新煮,怕是你们聊完了还吃不到。”
“我就是想吃你做的紫薯糕,哪怕等一天一夜也是值得的。”
待凌寻离苑而去,桑虞转过脸与敖吟对视,正色道:“我为何没有死,你去问凌央,他会告诉你。”
敖吟却凄然一笑:“也好,你回来了,他就不会再颓废度日了。”
“想来你这些时日花在他身上的心思似乎没有得到回报。”桑虞叹一气:“感情之事确是强求不来。”
“即便是求来了又如何?”敖吟眼中含泪:“他不喜欢我也好,免得多伤一人。”
桑虞不解:“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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