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虞虽然不明白为何木菁要陷害她,但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季大哥的意思,想来偷神石只是借口,杀人才是目的。可是季大哥为何要杀邬落英?真正动手的又是谁?是谁将取而代之?和季大哥又有何关系?唯一明显的是,本来属于木菁的角色被她扮演了,要不是祈山的人大都见过窦扣,不然真是有口难辩。

不过既然她即将入主魔宫后位,那木菁竟不怕开罪于她,不怕冠以陷害魔后之名而遭惩处,确实匪夷所思。

桑虞懒得琢磨这些于她无关紧要的事,但是仇是肯定要记下的,来日方长,那木护法可得把皮绷紧了。

眼看婚期越来越近,蓝渊虽然心里仍旧不踏实,但还是像个老母亲嫁女儿一样,忙里忙外两边跑。

昨日桑虞带着小五又从祈山回到了幽谷。

姐姐之前还严禁族人带外人入谷,现在自己却带了两个回来,回头肯定得被长老们碎碎念了。荼青一边擦拭着床上嗜鬯的脸,一边埋怨:“好你个朦胧,我一回来你就脚底抹油,丢个要死不活的人给我照顾”

这时小五端盆水进了来,见荼青黑着脸,她关心道:“你去休息吧,这交给我就好了。”

荼青对小五仍有防备,虽说是姐姐带回来的,总归不是同族人。她把巾帕放下,起身走出屋,从头至尾未搭理小五。

小五自讨没趣地把水盆搁在架上,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嗜鬯道:“人家都不把我们当自己人,我倒是想带你离开,可是能去哪呢?玄云宫吗?窦扣不在我也不想回去,思来想去还是安心住在这吧,鸟语花香空气好,桑虞虽然个性古怪了些,总归对你我都是极好的。”

蓝渊一早就来了,和桑虞坐在花间露台,天南地北的聊着一些不着边际打发时间的话题。桑虞未提及在祈山被木菁陷害之事,在她看来,要是说了,以蓝姨的性子,定是马上冲回魔宫追根究底的,倒显得她这个未来魔后的气度小了。

午后的暖阳总是熏得人昏昏欲睡,桑虞半眯着眼,随手给二人各化了一方软枕,懒懒道:“蓝姨请便,我先睡一会。”

蓝渊迟疑片刻,从掌中化出一枚铜戒,放在桌上语重心长道:“这是窦扣的东西,上面的法术我已经去除了,蓝姨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希望你想起来,却又怕你想起来。”

桑虞睁开眼,看着那枚曾经箍在尾指的铜戒,那是钟离阜监视怕窦扣有危险,送给窦扣的东西,桑虞以为这戒指已经随着泥土沉入竹山,没想到被蓝姨拿了。

“很精致。”桑虞说完又眯了回去。

看桑虞的反应是真的没有想起来,蓝渊原本要的也是这样的结果,却又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便忍不住道:“虞儿可知你心里其实”

“蓝姨可听过荒古魑兽?”桑虞打断。

蓝渊到嘴边的话噎了回去,然后想了想道:“曾有耳闻,据说是上古魔兽。”

“关于它,蓝姨还知道什么?”

“你为何会突然问这个?”

桑虞敷衍:“帮族里长老问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蓝渊不觉有他:“我虽然不清楚,但有一本万魔录记载了很多上古魔兽,魔族之事,可寻来看一看。”

“万魔录”桑虞听着书名熟悉,而后想起当年刚入玄云宫不久,桓奕说有一本书可以让她了解魔界之事,好像就是这名。

桑虞始终不相信鱼夜容,看来要证实鱼夜容说的是真是假,只能跑一趟太慧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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