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门窍自是一点就透,敖汤也自听的明白。那娇美的苏姨娘立刻用青葱般的玉指捻起了一块烤肉娇娇滴滴的吹了口气,立时送到了敖汤的嘴边。

敖汤张口接住了,立觉那灵肉无比鲜美,比在神界吃的圣兽肉儿都不次什么。想必是那美人儿的一口仙气吹出,让这灵兽肉变了味道。

一口一口,不是美酒就是佳肴,敖汤渐渐的醉了酒,而申公逐渐的展现了真性情。他拉着敖汤的手说道:“师弟,你可知修行苦,修行累啊。想我一生碌碌,为命运博也为宗中忙,可渐渐的到了末路,却要被宗中嫌弃,终究是丢到了这里养老等死。”

都说宗派之中老祖宗主长老们辛苦。其实不然,最辛苦的,还是要数下层的弟子们。老祖们修为资历摆在那里,不过是为了震慑敌对,鲜少有他们真正出手的时候。更有甚者,若是真的出了争斗,外敌来袭,多是内门权贵们叛变的,拉车牵牛去了别家继续当他们的长老老祖。

至于那些个拼死争斗,奋勇为宗的,还是他们这些个下层弟子。

这样的道理鲜少有人懂得,可敖汤却是见得多了,自是明白下层弟子的辛苦。只是这些个牢骚在大宗门中是发不得的,一句牢骚是能要命的。

敖汤喝了一口美酒,喘着酒气道:“师兄凄惨哪里如我?现在不也是落到了此处,空无一物?”

敖汤又指了指院中的女婢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此逍遥自是人生真谛,神仙也不过如此了,师兄却何必忧愁呢。”

申公闻言丢了酒杯,掩面而泣道:“话虽如此说,可谁人甘心?师弟呀,为兄已经一百有八,若是在凡俗也算是高寿了,可在混元宗中连个小孩童都不如的。越是老来,越是怕死。今日去见赵师兄,我那师兄却劝我去下山去。师弟知道,若是在宗中,仰仗着宗中宝地,加些丹药养护,还能苟延残喘,活个十年八载不在话下。可是下了山门必是死路一条啊。师弟不知,我之所以还能在混元宗苟延残喘,都是仰仗了赵师兄,此刻他要逐我,可如何是好?”

言到此处,申公如孩童一般呜呜痛苦。美人儿苏姨娘也悄悄垂泪,她轻抚敖汤肩头可怜兮兮的道:“还请师兄救我夫君,只要师兄能救我夫君,奴家愿意生死相报。”

这娘们表演俱佳,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是瞧不出的。看的敖汤也暗自难过。

敖汤摊了摊手无奈的道:“小弟我现在自身难保,如何去搭救你呢?”

申公道:“听闻师弟乃是白三叶的弟子,只要师弟能出面帮我求得一颗筑基丹,助我突破筑基,就是为兄的再生父母。”

敖汤伸出手来,挠了挠光光的头顶道:“这本是简单至极的事情,可惜的是,师傅去了内宗,不知何日归来。我与师兄又遭逢了大难,被发配到了这杂役处,见他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筑基丹再是值钱,在白三叶的包里跟糖豆的价值相差无几。可惜的是,他老人家不在此处。若是他在,敖汤也不会沦落到了此处。

这事申公也是耳闻,故而并不失望,连忙说道:“既然联系不上白师父,那倒遗憾的很。可为兄听说吴师弟的师兄乃是丹道神童浪里的白起,故而想请师弟出面,求他一粒筑基丹。是要师弟允下,无论师弟什么要求我都出的。”

申公话音一落,苏姨娘就将一双温柔的手抓住了敖汤的小手,娇怜的道:“奴家也愿意以身报恩,随侍师兄左右。只求师兄能帮我家申公。”

一句以身相许是世间见惯了的,可再加上我家申公,就构成了一副诱人的画面——典型的人妻诱惑啊。

人若美时,梨花带雨更有一番风情,这风情一起,可不比春风次上什么。吹得敖汤心痒耳热,一时不得言语。

正在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得轰的一声,如春雷爆炸,震动的房子都险些倒塌。苏姨娘一下就跌落到了敖汤的怀中。

敖汤扶住苏姨娘口中说道:“不好,那是我的院落,想必是有人来袭。我得出去看看。”

申公连忙拦住他道:“师弟莫急,看这情形是来者不善,若是师弟贸然出去,说不得吃上大亏。还是为兄出去,为你探探虚实。”

申公言罢正了袍服,一抬脚跳出了院子。

只见隔壁敖汤的院子倒塌了一半,一个身着黄袍的青年依然意犹未尽,抬手又轰向房子的另一边。

申公见此连忙大叫道:“大胆狂徒还不住手,居然敢跑我混元宗杂役处破坏公物,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申公喊完这一句,脑中一凉,立时后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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